隔天,杨易见到了奥尔马。
“哈米德先生,这是那些人欠你的。”奥尔马将那个箱子交还给杨易。
杨易打开,很满意,他临时做的暗记没有被破坏,这个箱子没有被打开过。
“奥尔马,我没有嘱咐你不要打开箱子,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
“哈米德先生,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打开这个箱子,我能够得到更多。”
杨易伸出了大拇指!
“你认为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那个孩子闪了闪乌黑的眼睛,“我想是真挚的友谊。”
杨易不得不又伸出了拇指。
杨易用匕首小心地挑开了皮箱的夹层,里面有一张古老的羊皮卷。他呆住了,自己是神么?这真是一张藏宝图!奥斯曼帝国的宝藏!
唉,蝴蝶这个家伙,怎么就失踪了呢?
切利科夫有点弄不清这个伊万到底想干啥,这段时间拼命敛财,自己当然得了大头,已经超过200万美元的现金了,文物和珠宝啥的,他也安排人弄到香港、日本和美国去变现了。
难道他的目的那么简单?切利科夫摇了摇头。
苏联科学院的那个基地并不归他管,如果伊万想从那边弄到什么,原则上切利科夫并不在意。不过他总不能走过去对他说“走,我们去基地逛逛!”吧?
伊万诺娃跟伊万的关系只是差最后一层纸,不过总是突破不了,这个伊万滑得好像一条泥鳅。这是为什么?难道伊万家看不上自己的家庭背景?
让你们身体连接,也未必要嫁给你啊!苏克不列!
“伊万先生!您在喀布尔的住处是不是需要一些鲜花?我的手艺不差的!我可以给您送过去!”现在连顾问团的花匠都知道这个伊万先生年轻又多金,多金又大方。
“啊,你叫什么?我最喜欢鲜花了。”伊万先生随手掏出了一张20美金。则是他平常随手给人的见面礼,掏烟太俗气了。
“我叫库尔班,感谢你,慷慨的伊万先生!”
很快,在伊万的豪华公寓,库尔班屁颠屁颠地送来了很多盛开的盆花。
“你好,库尔班先生!”伊万这个金发碧眼的斯拉夫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好!伊万先生!”库尔班很是吃惊,不过最吃惊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个伊万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立场。
“库尔班先生,我知道华夏在西伯利亚那个生物基地的行动,我的好朋友参与了那次行动,他在行动中跟邓小虎一起完成了任务。”
杨易不得不这样说,他这种惊人的易容能力也不想那么快曝光。
然后,他讲述起了那次行动的细节,要彻底取信于一个特工是很困难的。
库尔班点点头。
“后来证实,鹰酱的一个小队在那次针对同一个基地的行动踩中了陷阱,我这次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出他们中计的原因。”
“你是鹰酱的人?”
“你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我希望你认为我是朋友。我甚至可以帮你完成你现在的任务,在喀布尔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杨易递上了一个册子,里面是那个分裂组织在国内的联系人的名字和地址。有一些邓小虎他们已经掌握了,有些没有。这个册子也是在那个皮箱里面的。
对方如果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伊万没有这样做,库尔班选择了跟这个伊万合作。当然,他需要跟上级汇报。
在秘密战线上,就算是死敌有时候也是会合作的。
库尔班将这个小册子发了回去,上面有些名字做了特别的标记。
很快,他收到了上级的指示,跟这个伊万合作!甚至是听他指挥!
叶万钧收到情报很是欣喜,很可能是红桃8主动找他们合作了!这个红桃8厉害啊,居然能够指挥cIA!他可不知道,红桃8是个如假包换的cIA!
杨易很快得到了情报。这个安东尼是苏联国家科学院的科学家,这个基地,按照库尔班的了解,是研究动物和植物的。
他们希望得到一些特别的动物和植物。
这个安东尼跟西伯利亚的那个被杨易一掌毙掉的伊万诺夫是同门的师兄弟。他们有个共同的师父,也是苏联科学院的科学家,叫马克西姆。
邓小虎他们就是从这里获得西伯利亚那个基地的消息的,不过他们原来以为,那是个研究动物的实验室,但是没想到他们做跨物种繁殖,甚至用活人做人体实验。
库尔班的任务是长期潜伏,并没有一定要攻破这个基地的任务,确切的说,华夏并不知道这个基地在弄些什么,有什么用,为什么要在喀布尔弄这个基地。
不过,库尔班倒是说了安东尼的一些情况。这个安东尼很是奇怪,有时候很颓丧,好像快死了似的,有时候又暴躁得像一头发瘟的狮子,很奇怪。
杨易倒是不觉得奇怪,如果他不是得了双向障碍的精神疾病,就是有人格分裂症。这个时候人们对精神疾病的了解并不那么深入,当然到了后世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克西姆,杨易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人能够调动特种部队,能量很大啊。
“华夏的分裂分子?”切利科夫有点抓瞎,这个伊万弄了那么大的动静,搞掉了这个组织,虽然收获很大,不过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难道他真是cIA?大漂亮的大首领刚刚访问完华夏,中日又建交了,现在整个世界格局对毛熊很不利,他是来向华夏示好的?至于么?
如果他是cIA,那么他很可能是因为“捕鼠夹”来的!
谈什么主义啊,直接谈钱多好!你给的起钱,我啥不能卖?苏克不列!
杨易并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在切利科夫的眼里,那几乎就是明牌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跟伊万诺娃周旋。
“嘭!”一个收音机被人从三楼的窗户扔了出来,猛地砸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垃圾!都是垃圾!柴可夫斯基的《悲怆》都能弹错音符,还是莫斯科交响乐团!垃圾!”一个声音狂吼着,接着屋子里又传出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门外的士兵缩了缩脖子,这个窗口下的那块地早就成了禁区,被一个收音机砸中,那就不是只是悲怆了。
很快,屋内又传来了哽咽的呜咽声。
这个安东尼发起疯来就是这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