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呼延啸雨，受命于天，皇命加身，改朝换代，就待来日！愿与蛟龙山和龙头山歃血为誓，他日执掌北境兵马，共谋大事，平分天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呼延啸雨忍着腰背的伤势，捧着白珂递来的小册子，满是震惊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韦蔷与乔素闻言，不禁皱眉看向彼此。
如果没有契约，二人必然不能放心。
但即便有了契约，镇北将军府作为集北境大权于一手的存在，也依旧没有任何约束力。
而以造反的名义，以朝廷作为约束，虽然是个不错的想法，但是否能够奏效，还要两说。
毕竟就算镇北将军府这般的庞然大物，朝廷料理起来也十分麻烦，甚至选择安抚的可能，远远大过起兵罚逆。
一旦呼延啸雨意识到这一点，那这份契约的约束力，也将化为乌有。
但如今的呼延啸雨，虽然已经大有长进，但对官场上的规则还不熟悉，倒是被吓得不轻。
“这，这，这是什么啊？我可没说过要造反啊！”
呼延啸雨抬头看向白珂，满是震惊的叹道。
白珂淡然一笑，正色道：“你要是不造反，我们用什么办法约束你呢？造反只是名义，达成契约才是目的，现在为了大家能够毫无担忧的合作，也就只能委屈你先造反了！”
“我……”
呼延啸雨还想争辩，但却瞧见一旁的齐康长默默点了点头，于是便壮着胆子说道：“好吧，就这么定了！”
“那就签字！”
白珂将炭笔丢给呼延啸雨，而后看向立在床边的七宝双龙剑，抬手抽出剑锋，又补充道：“还要画押！”
呼延啸雨刚签下名字，便看到了递到面前的剑锋，只得妥协的抬手按住剑锋，咬牙划破手指，并在册子上按下了血手印。
“好了，契约已成，以后大家就是盟友了！”
白珂将玄铁宝剑插回剑鞘，抬手夺回小册子，回身递给了韦蔷。
韦蔷拿回册子，仍旧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
“别说话，认真看，认真学！”
白珂抬手制止韦蔷，并给出一个自信十足的眼神，而后再度转身看向呼延啸雨，正色道：“现在约定已经完成，那你知道如果违背约定，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呼延啸雨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脱口答道：“当然是朝廷。”
“不，不是朝廷！”
白珂摇了摇头，坦然道：“我和你二哥刚从镇海大营回来，亲眼目睹了提炉人即便拿到封疆大吏，一方军侯造反的证据，也不敢记录在案，甚至都不敢宣扬出去，可见朝廷如今对待地方诸侯的逾矩之举，已经是有心无力，无力征讨了！”
呼延啸雨瞪大双眼，茫然道：“那，那还有什么样的惩罚？难道你说这些，真的想劝我造反？”
“你造不造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必要劝你吗？”
白珂摇了摇头，随即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言而无信，给你惩罚的，将会是我！”
“你？”
呼延啸雨皱眉看着白珂，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白珂笑着问道：“你知道玉面狐狸都有什么手段吗？”
呼延啸雨点头道：“轻功，暗器，易容……”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