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没有那九十五车金银珠宝，你们两个也没有投靠端王，一切都是镇海营大帅上官庸故意宣扬的？”
“当然！端王可是段天罡背后的主子，与鬼臾区也牵扯颇深，冷云怎么可能端王麾下？那岂不是和段天罡成盟友了吗？”
“其实自从你传来消息，告知天元山的背后是端王，我就已经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了，但时间毕竟有限，暂时还无法得知更详细的消息，不过从这两天传回来的零散消息来看，端王所谋甚大，远不止插手北境局势那么简单，相比之下，天元山的价值，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什么消息啊？”
“从传言说，端王意欲引得天下大乱，好伺机篡夺皇位，因此他不仅想让北境乱起来，更想让东西南北四境全都陷入战乱，引得各地驻军彼此消耗，增加朝廷兵马和财政上的负担，从而趁虚而入，一举登上皇位，所以眼下发生在关东山的事情，也许正在天下各个角落同时发生着！”
营帐门前，乔素低声对白珂讲述着这些天陆续收到的消息，并且又补充道：“眼下所有消息都还没得到证实，所以参考价值不大，我却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除了我的金平两门之外，貌似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势力，正在极力宣扬着有关端王造反的消息，这才让我手下的情报渠道在收集消息时，总会意外收获到大量散碎的情报！”
白珂闻言，不禁疑惑道：“虽说江湖八门没落已久，但金字门和平字门在你的扶持下，已经恢复了不小的规模，至少在北境以及关东山周围，已经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还有什么势力会比你的情报渠道更厉害吗？”
“一定会有的！”
乔素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而后认真解释道：“情报，是一项非常讲究效率的事业，我也是在得到金平两门的效力后，才慢慢了解其中的底层逻辑，以及效率的重要性！”
白珂茫然看着乔素，苦笑着摇头道：“我想如果换做冷云，他一定能听懂你想表达的意思，但我实在听不懂。”
乔素闻言，也如同冷云一般展现出了超强的耐心，轻声说道：“打个比方，我们两个随便在山里找一个村子，向村民打听有关天元山的情报，那我们能够得到的消息就只有土匪的狠辣与冷血，至于狠辣的程度，就需要我们花费更多的时间，收集更多的消息来作证，而即便我们最终证实了所有消息为真，但这些消息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多少用处！”
白珂听着乔素的举例，莫名想到了周昆和周艳两兄妹，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我们就算是走遍关东山所有的村子，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精力搜集来的小道消息，都不如一位天元山上的当家，直接给我们一份记录着天元山所有当家身份来历，以及擅长手段的名单！”
“冰雪聪明！”
乔素笑着称赞一声，继而说道：“金平两门的优势，在于人数庞大，并且扎根于普通人之间，能够在短时间内散布大量消息，也能够搜集到海量的民间传闻，可缺点也同样明显，情报冗杂不实，需要投入更多精力校准核实，尤其是在探查与官府有关的情报时，除了极少数的说书人，已经个别被高官显贵奉为座上宾的金门中人，其他弟子就排不上用场了，效率还要大打折扣！”
白珂轻轻点头，明悟道：“所以那个比龙头山还要强大的势力，并非是在人数上胜过了金平两门，而是在效率上占了上风，难道是官府中人，自己散布的？”
“江湖人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也无法比拟公门中人的便利，至少目前来看，能够让我自叹不如的情报势力，不是那些封疆大吏，就是当朝皇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