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误会的神色，惢心赶忙又道：“皇上，鞋是臣妇做的不假。但臣妇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之前并不知道是要送给凌大人的，还请皇上明鉴！”
如懿脸上的笑容一滞，海兰见不对劲，赶忙斥责惢心，“惢心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要因为令贵妃曾经帮过你和江与彬，就故意在皇上面前说谎！”
惢心一听，慌忙跪下道：“欺君之罪当灭九族，臣妇万万不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明鉴！”
“令贵妃娘娘对我们夫妇二人有大恩不假，我们夫妇二人都对令贵妃娘娘感恩戴德。可这件事和令贵妃娘娘有什么关系，臣妇为什么要顾及令贵妃娘娘的恩德，而故意在皇上面前说谎？！”
茂倩也反应过来了，质问海兰道：“所有人都知道惢心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后娘娘。那么皇后娘娘亲自做的鞋和惢心姑姑做的鞋，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皇上要查的是皇后娘娘，和臣妇的丈夫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不是令贵妃娘娘。为什么愉嫔娘娘句句不离令贵妃娘娘，难道愉嫔娘娘是想把这脏水泼到令贵妃娘娘身上吗？！”
海兰气道：“放肆！你竟敢质问本宫？”
厄音珠怼道：“那愉嫔你还不是敢质问令贵妃娘娘，你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啊？”
如懿没想到惢心竟然在皇上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几十年的主仆之情，还比不上令贵妃为她在皇上面前说的几句话重要吗？
如懿失望的看着惢心道：“惢心，本宫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和本宫在冷宫相依为命的惢心去哪了？那个处处维护本宫的惢心去哪了？”
“皇上，臣妾和凌云彻之间是清白的，臣妾绝没有做任何背叛皇上，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若是相信惢心的一面之词，臣妾百口莫辩！”
如懿这一番话，怎么好像把罪过都推到了皇上和惢心的头上，皇上听着都快气笑了。
皇上道：“之前是你和愉嫔信誓旦旦要传惢心来问话，嬿婉劝过你说这样对惢心的名声不利，你还是一意孤行。”
“朕顺了你的意，惢心没有按照你的预想说出你想听的话来，怎么又成了惢心的错？”
如懿道：“皇上若是从一开始就相信臣妾，又怎么会闹成这样？皇上在这么多人面前审问臣妾，难道不是故意给臣妾难堪吗？！”
皇上道：“宫中传了两则流言，朕将你和嬿婉分别叫来问话。嬿婉坦诚的告诉朕，朕并没有揪住过往不放，怎么轮到你时，就生出这许多枝节来？”
“你身为皇后，听见有不利于你的传言，不主动来向朕解释，也不处理此事，还要反过来怪朕不肯信任你？”
如懿觉得皇上身为自己的丈夫，不信任自己就罢了，还要在这些妃子面前谈论这些事，是对自己的极大侮辱！
如今又面临惢心的背叛，更让如懿觉得心寒。
“皇上此话是觉得臣妾不配为皇后吗？这个皇后是臣妾愿意当的吗？这么多年，不仅是皇上变了，就连曾经对臣妾忠心耿耿的惢心，也变成臣妾不认识的模样了！”
“你们宁愿相信令贵妃，也不愿相信臣妾，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
惢心早就对如懿攒够了失望，可还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在皇上面前说了句真话，如懿竟然这般否定她的为人，否定她曾经的付出！
惢心道：“皇上，刚才臣妇忘了说，当年这双鞋不是臣妇交到凌大人手上。而是皇后娘娘对凌大人说，这是她亲手做给凌大人的！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