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雾弥漫的峡谷内，白天和素灵缓缓地往前走着。
素灵一边张望，一边低声道：“白天，你确定这就是当年的雷电峡谷？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
以前这里虽然有闪电，但这里是空明的。如今的峡谷变得更加狭窄，同时也一直白雾弥漫。
不变的是，只要踏入峡谷范围就会有闪电。而且现在的闪电更加可怕，白雾弥漫之中，闪电说来就来，毫无方向。
当然，这点闪电攻击对白天和素灵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
一边走，白天一边释放神识探查，轻声道：“地方应该是没错，这里应该是一个空间坏点。我想，以前我在这里之所以会出现时间差，也是因为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
“可是，这里为什么能让凶兽变成妖兽？”素灵拧着细眉，“这里的闪电攻击很猛烈，以它们的实力应该没办法靠近才对。”
“我估计，是这里的闪电和白雾带有周期性。而妖兽跟人强多的，是地上的这些石头。”
说话间，白天伸出右手，地上有一块石头飘飞落到他手上。
一块很圆很白的石头，跟白玉似的。
白天依稀记得当年他在这个峡谷，就是靠吃石头里面的液体填饱肚子。
回想起来，这种石头液很可能有很强的淬体作用，毕竟当年他被熊猫折磨得那么惨却总能快速恢复……
白天用手轻轻一摁，白色石头子咔嚓裂开。里边并没有液体，而是实心的。不过，内部的石头明显比较软，而且有很明显的分层。
看样子，当年的石头已经进化了。
素灵伸手接过石头看了一下，嘟着嘴：“就是石头里的这种力量吗？”
“应该是。”白天微微点头，“这种力量蕴含着很强的生机，应该是有很好的疗伤作用。对凶兽来说，可能还有开智的效果。”
“真没想到，这个峡谷成了人和妖兽争端的开始，哎……”
素灵撇嘴：“那我们把这个峡谷毁了，他们不就争不起来了吗？”
白天摇头：“没有用的，这个峡谷其实只是一种催化剂，迟早人和妖兽都要打起来，因为他们已经发现杀死彼此的好处。人能吸收妖丹，妖兽能吸收丹田，这就注定两者处于对立关系了。”
想起之前在西北的陆沉之城，白天还寻思着人妖大战不一定会发生，毕竟那边的人和树妖都能寻找共存契机。如今想来，还是太天真了。
妖兽的实力不断增强，又怎么甘心被人族压制？
从凶兽到妖兽，本身就是一种进化。而如今的人族越来越强，压制了凶兽的发展，也必然影响到妖兽开了智的妖兽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更何况，现在双方都找到了补充力量的好办法，更是不死不休。
其实白天在思考的是，这场争斗是好还是坏。
从残酷的角度上说，当然不好。但是，双方的互相敌对和拉扯，必然会促进双方的实力迅速增长。
战争，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人界的蛮荒时期，也许注定需要经历这些洗礼。等到人妖大战结束，蛮荒时期也就结束了……
转念白天又想到了灭世猜想。
如果真有灭世，那这种大规模的战争是不是就是灭世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