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没要,这东西进山穿着太合适了。
不过有一利自有一弊,那就是羽绒服太轻巧了,不像厚重的大棉袄,除了保暖之外,碰到野兽抓挠的时候还能挡一挡,相当于多穿了一层盔甲。
该说不说,就这一身厚重的大棉袄大棉裤的,在山里头可救了唐河他们不止一次啊。
还有一点很重要,这种专业的户外保暖羽绒服,颜色都比较鲜亮,穿这种衣服进山打猎,生怕人家野牲口看不着你啊。
至于说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东西,秦爷更不在意了。
想当年打仗那会,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一场仗打完了打扫战场,洋鬼子的尸体上是真能翻出不少好东西啊。
秦爷笑着说:“你小子身上杀气重,用老常太太的话来说,仙不认鬼不近的,你怕个屁啊!”
“可也是!”唐河笑着点了点头。
在秦爷家吃了饭,老太太还要留他住,唐河说啥不干。
老两口子笑眯眯地看着唐河开着面包车走了,都是过来人,为啥这么着急还不知道吗。
唐河回家就把那些羽绒服定下了去向,做三个睡袋,咋也比带着狍子皮轻巧还保暖。
这种事情就用不着唐河操心了,这年头的女人,个个都是针线好手,再说了,还有缝纫机呢。
就是这羽绒服的质量太好了,从针脚往外钻绒,挺烦人的。
又是人命又是金子的,换谁不心潮澎湃啊,好在还有林秀儿。
三天之后,唐河在家里就呆不住了,腰子疼是一方面,咬咬牙还能坚持。
主要是不进山,他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哪哪都不得劲儿。
杜立秋也是一个鸟样子,正蹲在院子里喂羊,看着唐河来了,立马就将这只怀了孕的母羊放倒,要杀羊吃肉喝羊汤,不见血他难受。
齐三丫满脸不舍,最后还是没吭声,唐河要吃,她可舍得了。
唐河一脚将杜立秋踹开,好好的羊,开了春儿就能下羔子了,你也下得去手。
杜立秋一听要进山,立马欢实了起来,赶紧稀罕巴叉地把保暖靴拿出来穿上,一边穿一边问:“咱不叫着老武啊!”
“就去跟前儿转转,就不叫他……”
说谁谁来,外头响起了摩托车的轰鸣声,然后武谷良摇摇晃晃地进了屋,进屋就往炕上躺,一边哼哼一边说:“红霞她疯了,把我在屋里按了三天没下炕儿啊,拉屎都不许我出屋。
我这趁着她睡着了,偷跑出来的。
啊哟,啊哟,唐儿,把你的虎鞭酒给我来二两。
不行,我撑不住了,你摸摸,我这腰子拔凉拔凉的啊。”
唐河看着脸色青白的武谷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潘红霞还真是狠呐,这是黑天白天连轴转啊。
虎鞭酒唐河舍不得,倒是杜立秋这里有虎骨酒,整二两凑和一下得了。
就着二两虎骨酒吃了早饭,武谷良的脸上也有点血色(shai)儿,然后一拍大腿说:“对了,我来的时候碰着老常太太了,他让你带着唐树去一趟。”
唐河一愣,带唐树去嘎哈呀?
但是老常太太有召,自己必须得到位呀。
唐河瞄了一眼透支过度,躺在炕上已经开始迷糊的武谷良,估计现在摆在天仙儿在他跟前,他都扯不动犊子了,也就没把他往老八头那撵。
回家喊了唐树,唐树一听二哥要带自己出门,乐得嘴丫子都快扯裂了,二哥向来大方,从不让自己白忙活。
唐河开着车直奔老常太太家,也不知道有点啥神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