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站在超市的收银台后，眼神空洞地扫视着排队的顾客。她的手指机械地在收银机上敲打着，每一次按键都像是在敲打着她自己的心。夜班的灯光总是那么昏暗，照得她的脸庞苍白如纸。她的男友聂明今晚又没来接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春，你今晚又要加班吗？”聂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满。
“嗯，是的。你知道的，我爸的病需要钱。”李春的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出情绪。
“可是你这样连个电影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多久没一起出去了？”聂明的抱怨声中夹杂着无奈。
“聂明，我知道你辛苦，但我也没办法。”李春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超市的夜班总是特别漫长，李春的思绪飘到了她和聂明的过去。他们曾经是那么甜蜜，每个周末都会一起去看电影，逛街。但现在，连拥抱都成了奢侈。聂明说她身上阴气太重，连拥抱都没有感觉，这让李春感到无比的沮丧。
“李春，你还好吗？”萱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萱萱是李春的闺蜜，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萱萱，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李春勉强笑了笑。
“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会垮的。”萱萱关切地说。
“我知道，但我爸的病”李春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不能总是这样，聂明也需要你。”萱萱的话让李春陷入了沉思。
夜班的顾客渐渐少了，李春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她靠在收银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城市的灯火在夜空中闪烁，像是无数个未解的谜题。李春的心里也充满了谜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李春，你听我说，”萱萱突然认真起来，“你不能总是这样牺牲自己。聂明也需要你的陪伴，你爸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
“我知道，但我…”李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萱萱打断。
“你得为自己想想，李春。你不能总是这样，不然你会失去一切的。”萱萱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李春的心上。
李春沉默了，她知道萱萱说得对。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的生活已经被工作和父亲的病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抬头看着萱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在超市的夜班灯光下，李春的脸上映着淡淡的疲惫。她的手指在收银机上机械地移动，每一次按键都像是在重复她日复一日的生活。顾客们的面孔在她眼前一一掠过，却无法在她的心湖上激起半点涟漪。
“李春，你真的没事吗？”萱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切。
李春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的，萱萱。我只是有点累。”
萱萱皱了皱眉，显然对李春的回答并不满意。她走到李春身边，压低声音说：“李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得为自己考虑，聂明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