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恍惚往那边看了眼。
杨助理立刻捂着小腿,“好疼,霍总,我着急去洗手间,一会儿回来。”
男人低沉的应了个好字。
杨助理如释重负,紧忙跟着江晚晴一起出了门。
“江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总不能一直瞒着。”
“嗯,我想想。”
她在考虑一种能够让他们两个人都能接受的方式。
……
当天晚上。
江晚晴就住在隔壁病房。
夜深人静,走廊上忽然有了一种不同平时的脚步声,厚重且硬朗。
“这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贴近了霍延的病房门,目光幽沉落在床上那抹身影上,听着耳机里的确认声,手摸向风衣里侧。
一把银质手枪被男人攥在手里。
在他看来,这项工作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完成。
他推开门,身形利落。
嘭。
安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病床,一枪下去,被子
男人眼神骤冷,几步往前,手没等探过去。
身子僵住。
在阴影之后,霍延忽然出现,借着月光,他的左眼能看到一点轻微的光亮,仅凭着这一点,他就确定了男人的位置。
“谁要杀我?”
霍延声音格外的冷。
穿着风衣的男人缓慢勾起了唇角,“果然是你,难怪,圣玛丽会被你一锅端了。”
下一秒,他翻身跳到病床另一侧,但反手不及,手枪被霍延迅速打掉,甩到了门口。
两人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值班护士的注
意。
男人自知今晚没机会动手了,他几步退向阳台,冷笑着甩出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接着,窗户打开,男人的身影也随即消失。
病房门被推开之前,霍延脚下一踢,手枪滑进了床底下。
“霍总!”
杨助理很着急的赶了进来,就见着霍延赤着脚站在病房正中,而且病房里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
“没事,大概有野猫跑进来吧。”霍延如此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江晚晴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站在门口看的时候,仿佛感觉到他往自己站着的方向瞥了一眼。
仅仅一瞬间,就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们真的瞒过他了吗?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霍延只说自己听到声音就下床查看,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跟台灯。
因为病房里没有监控,一切事情都无法查证。
后半夜,杨助理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
霍延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手的手指来回摩搓着指腹。
他恢复了记忆,但中间仍有一些零碎的空白,最近几天,总是会做同样的梦,一群年轻的孩子在一个荒僻的岛上,没日没夜的训练。
那个杀手,认识他。
霍延深吸了一口气,他需要尽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