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耀东挂断了电话,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来。
再等张耀东进门的时候,一小只早早裹在毯子里,裸露着光洁的小腿,侧脸趴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酣睡下了。
越是走近,越能听到她微微泛起的酣睡声。
张耀东轻轻扯过毯子的一角,将一小只白皙且纤细的小腿盖了个严严实实。
张耀东走进衣帽间,蹑手蹑脚地将衣帽间里的沙发坐垫,连同自己的薄毯一起搬了出来。
只见他将长长的坐垫紧挨着一小只放在了地板上。原因显而易见,他害怕一小只晚上烧起来不得而知,这样紧挨着,随时可以感知她的体温变化。
张耀东刚躺在自己的垫子上,小生物的小脚尖便毫无意识地随意地搭在了他的小腿上,男人勾起他好看的嘴角,宠溺地看向小生物裸露的小脚。
在心里默默嘀咕道,“小东西,睡个觉都不老实。”
男人缓缓起身,极度温柔地攥过她的小脚又给她轻放进了毯子里。
张耀东伸过他那只长年累月端枪扛炮,以至于粗糙不堪的右手,他轻覆在一小只的额头和脸颊处,细细感受着她的体温。
直到确定小生物没有发烧后,他才放心地收回了手。
在这漫漫长夜里,屋外淅沥沥的小雨在密密地交织着,屋内的张耀东并不曾合眼,他无数次轻抚一小只饱满的额头和她娇嫩的小脸。而这小小一只由于过度劳累,并没有被打扰到,她这一夜睡得无比踏实。
天蒙蒙亮时,周寒辰带着浓浓的烟草味,面色沧桑地急匆匆地进了病房的门。
周寒辰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一小只还好端端地躺在沙发里,他真害怕还没等自己赶到,无比任性的一小只再次偷跑出去。
张耀东和王楚安迎了上去。王楚安此时面色凝重,他低言道,“寒辰,可儿知道错了。昨天我和耀东我俩已经狠狠骂过了。”
周寒辰默不作声,只是冷着脸看向沙发上正酣睡的小人儿。
“发烧了吗?”周寒辰看向比自己还要蹉跎的张耀东。
“没有,没有发烧。兴许是喝了一大杯姜糖水的原因,昨晚一整晚睡得都很踏实,并没有发烧的迹象。”张耀东轻声应道。
兴许是三人的说话声吵醒了熟睡中的一小只。只见她耷拉着脑袋,打着赤脚,小脚乖乖并拢,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沙发的边缘处一声不敢吭。她清楚地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王楚安的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心疼地瞥了一眼一声不吭的一小只,随后拿起电话便走出了门。
“去衣帽间换衣服。”周寒辰嗓音冰冷地命令着眼前由于害怕而瑟瑟发抖的一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