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离开?你想太多了,拜伦伯爵的夫人可是博恩家的,艾里维亚王国最上面的公爵之一,高阶剑士厉害,可博恩家肯定有能杀阿诺德的人。”
“刚刚坐拜伦伯爵隔壁的紫袍,一瞧就不凡!”
“是啊!”
“阿诺德同血鳄战一场,而且正面扛着自爆,只怕……悬了。”
“啧啧,阿诺德刚刚应该接受巴顿管事善意的。”
“走,门口看热闹。”
而某些赔掉整副身家的赌鬼眼神呆滞,疯疯癫癫嚷嚷着斗兽场赌局有问题,有的眼神黯淡道:“一个中阶剑士咋能和高阶剑士打得不相上下呢?”
“里面一定有问题。凭啥阿诺德能顺利晋升,血鳄直接爆炸呢?金币女神啊,我的家当。”
他“啪啪”扇自己,一下下捶墙鬼哭狼嚎,涕泗模糊面容。
斗兽场里面类似的赌鬼繁多,他们算是投机者,一日日积累有些金币,刚刚瞧着下注的热烈氛围,一个个掏空积蓄赌血鳄赢,可惜稳稳赚金币的赌局竟然输了。
至于作假?
血鳄拿自己的命作假?
“我的金币啊!”
赌鬼永远不值得同情。而一些打算用点零花支持阿诺德的阴差阳错赢了,一个个眉飞色舞。
穷鬼冒险者早早带着凭条换回赢的金币,瞧着阿诺德离开,暗里压着帽子,瞧瞧跟着,而且一颗警惕心提得高高的,生怕哪里窜出一些暗器。
阿诺德走的速度有些慢,偏偏打算看热闹的一个个慢慢走。
下一刻,他停顿,静静望着出口。周围人察觉一些不寻常的意味,眼睛骤亮。
出口,紫袍挡路,兜帽里蒙面黑纱于风里微微荡漾……
他是来杀自己的。
阿诺德攥紧手里的剑。
而“他”隔壁是雕刻着缠枝月季马车,车帘卷着一半,里面隐隐有两人,都不曾露脸,只是右面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扶着窗,手指戴着三颗碧绿宝石镶金戒指。
“嗒嗒。”
车厢里面的人声音傲慢:“你就是阿诺德?”
阿诺德未曾开口,眼神非常冷,而前面不知哪里出来的拜伦伯爵同车里人嘀嘀咕咕两句,眉开眼笑。
下一刻,车里声音继续:“表弟出事的事姑姑一直耿耿于怀,刺杀贵族者罪无可赦!”
“……”
“驾。”
长枪“嗖”一下直直穿梭人群钉着地面,紫袍险险退两步,面色难看。下一瞬,马蹄踏碎平静,四周眼神“唰”一下汇聚。
眉眼英气的男子居高临下斜睨着车窗,麦穗肌肤,棕马甲和长袖内衬鼓鼓的,隐约可见肱二头肌轮廓,一头浓密的棕卷毛桀骜张扬。
他抽出腰间长鞭一甩,嘲弄道:“下来!”
博恩公爵家啊,啧啧……
“……”
现场落针可闻。
有些搞不懂情况的问隔壁:“谁啊,真勇啊。”
同伴:“……”
兄弟,没看见别人都看傻子一样看你吗?艾里维亚王国的二殿下,帝国第二顺位继承者,不勇才不正常。
而原本想怼人的拜伦伯爵看清说话者面容,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搞不懂事情咋惊住刚刚回王都的二殿下。
车厢里面的人掀开帘想瞧瞧是谁,看一眼瞬间垂下车帘。
隔壁中年贵妇瞧着她面色煞白,不禁问:“芙蕾丝,外面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