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整整三日，李珍珠日日思考建厂事宜。一个位置是否能建厂房里面牵扯因素繁多。
幸福洋芋集团目前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重要时期，第一个分厂非常重要。从前由于资金问题李珍珠最看重原料，于h省建厂。
G市位于东南沿海，属于国家经济特区，由于招商引资等新政策且不排外，新企业若雨后春笋一间间冒，而新企业提供丰富工作岗位，村落青年一个个脱离田野提桶打工。
瞧着图上港口，李珍珠眼里有一些东西熊熊燃烧。
“二妞，算得咋样？”
李二妞“嘀嘀嘀”用计算器照着计划书核算建厂所需资金，直言：“目前最佳方案是16号地。”
“16号？”
李珍珠翻开图册里面16号地，看着价格表，一帧帧画面浮现脑海。
16号位于G市偏东南的荒地，杂草丛生，地势平坦，隔壁有家规模中等的饲料厂，上回瞧瞧是不错。
“亲爱的董事长，想的咋样？”
隔壁嗓音回荡，李珍珠回神，直言：“明日看看情况？”
“行。”
“铃铃铃。”
桌面国音骤响，瞧着屏幕上面熟悉的号码，她不禁扶额，墨发顺着肩膀倾泄而下。半晌，屋里回荡着一道熟悉嗓音。
“珍珠？”
“嗯，老妈。”
长辈总怕出问题，周娟随意询问建厂事情进度，宽慰道：“不用急，好事多磨，我刚刚算卦，瞎眼老道说你此行一定能逢凶化吉，得偿所愿。”
“借他吉言”
“闺女，打算啥时候回家啊……”周娟絮絮叨叨叮嘱着，李珍珠一一回复。
翌日，一辆车缓缓前往G市东南侧。工作日，街道蒙蒙细雨，车窗隔着一层雨幕，世界模糊。
的士司机用蹩脚普通话聊着家里事情，一路顺利。车里暖融融，李珍珠瞥一眼窗外，瞧着沿途村落屋外常常有一口大缸，不知是啥习俗。
“臭，有臭味。”
“下车瞧瞧。”
斜雨扑面，李珍珠扇一扇若隐若现的臭味，神情非常严肃。
半晌，一条河蓦然出现。
河面目测十米宽，弯弯曲曲流至远方，上面飘着脏兮兮的垃圾。
“啪！”
水花四溅！
李珍珠瞧着面前河面怒意熊熊燃烧，不禁磨牙，一拳砸土，手顿时脏兮兮。水是生命之源，一条河流和两面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田里灌溉，日常饮用等等……
“二妞，咱们上前面瞧瞧？”
“嗯。”
雨慢慢大了，李珍珠和二妞循着河畔朝前，李珍珠裤脚沾着斑斑黄点，可谁都不曾在意。
最后，俩人看见草丛里面一条隐蔽管道源源不停冒黑水，一点点搞臭河流……
循着管道走，一间规模中等的肥料厂出现眼前，上面标牌写着“鼎和肥料厂”。
肥料厂弥漫着难以言喻的酸腐臭味，非常刺鼻，“轰轰轰”的噪音严重，环境是肉眼可见的差……
领导知道吗？
李珍珠脑海“嗡嗡嗡”，耳畔是“哗哗”雨声，隔壁二妞静静站着，良久忽然道：“工业化有阵痛。”
阵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