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堪比唱戏。
“嗨，俺们是观南胡同里的住户，偶尔做点生意，今晚撞上你们真是无妄之灾……呸呸呸，是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您，您想想——”
“冤家宜解不宜结。”
“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今日事情纯属误会，闹啥子？”
他朝平日喜欢喝酒插科打诨的弟兄们递眼神，大哥有事需要台阶，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肯定得递！
“京都生意难做，江湖规矩……”
一箩筐好话出口，夏蝉吱吱。
四合院氛围明显和缓些，一滴汗缓缓由胡癞子额角流至眼睛，弄得痒痒，胡癞子睁着眼和青年对峙，任由滴落……
沈裕垂眼，再睁，缓解眼睛干涩。
“嘀嘀嘀！”
一阵警笛声蓦然回荡……
平日最怕巡查的混混惊醒，回首瞧见熟悉制服和警棍。
“干啥呢！”
四合院瞬间喧嚣，各种声音，混混轻车熟路面墙蹲，嘴里叨叨着自己没干啥，就是要点账，春霞号啕大哭：“青天老爷啊！”
“等等，俺不是混混，刚刚瞧热闹摔了。”
周围警局早早接到报信，派警察查探情况。
观南胡同里胡癞子一直是警局的刺，毕竟真抓人得要证据，目前证据不足，而且那帮混混仗着熟悉巷道一个个跑得比老鼠快，他们常常败兴而归。
今夜……
明显只是对峙。
老警察暗暗叹息，忽然瞧见趴着的001，001眼神熄灭，瞧着就是一个普通玩具狗。他眼冒精光：“小伙，玩具哪里买的？”
“自制的。”
“真厉害。”
老警察静静瞧半晌，忽然，有混混不甘道：“那东西邪门，有眼睛，红红得眼睛非常可怕！能伤人！”
啥东西警察不懂，但是能伤人。
“能瞧瞧吗？”
“可以，就是仪器精密，得注意点情况。”
“明白。”
警察围着拍拍打打，不得要领。沈裕微笑解释：“能源不足容易爬菜。”
“哦，可惜。”
老警察粗糙的手摸着冰冷的机械，不知咋想的。而调查警察一一报告情况，事情和猜想一样，照样抓不得。
春霞家的债务事情外人不好插手，而保护费的事情周娟并未提，目前双方只是对峙，不曾打群架。
半晌，警察和混混离开，院里再度恢复平静。四周邻居特意瞧瞧四合院里面情况。春霞眼睛湿润模糊一片，视野里隔壁家傍晚有冲突的人递出一方手巾。
“擦擦吧，生活总得继续。”
春霞沉默不语。
亲人再见总容易热泪盈眶。周娟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青年，瞧着李毓明显线条清晰点的脸颊，眼里含泪。
“瘦了！”
李珍珠插科打诨：“阿弟瘦瘦的，瞧着精神！”
周娟瞪眼：“胖点好看！”
“回来就好，咱今晚煮饺子！杜瀚同志，要留下吗？”
杜瀚温和道：“谢谢周姨。”
夜里凉风幽幽吹，屋里欢声笑语不断，庭前柿树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