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传来楼巧手的惊呼:“赤羽神鹰!”
就像遗弃之地的魔兽以族群为单位生活一样,冰霜森林内的妖兽,同样以种族划分领地,哪个种族占据的地方更好更大,还要看哪个种族实力更强。
显然,拥有圣级妖兽的赤羽神鹰一族,即便在冰霜森林内,也绝对地位不低,虽然比不上雪狼一族,至少也能排进前几名。
毕竟在祝红霜口中,也就雪狼王能入她法眼,冰霜森林内的其他妖兽,压根没对祝红阳提起过。
不过圣天山已经被天武山覆灭,二十多位圣级高手喋血苍穹,仅有不在圣天山的圣主、大力蛮王、雪狼王、祝红霜幸免于难,这圣级的赤羽神鹰又是从哪里来的?
“盗天组织!”
祝红阳脱口而出,这赤羽神鹰必然是属于盗天组织的圣级高手!
“桀桀,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盗天的名号!”
“也对,毕竟你已经接近神武者巅峰,有资格知道!”
“既然知道,就该明白,一切神品灵植、神器、洞天福地,都该属于我们盗天!”
“别做无所谓的抵抗了……”
双翅舞动,遮天蔽日,与之相比,祝红阳的存在渺小到可以忽视。
无数赤红色羽毛脱落,凌空飞舞,化为一条又一条赤红色锁链,激射而来,缠绕住正在冉冉升起的清冷紫月。
同一时间,两道赤红色火焰从赤羽神鹰眼眸中射出,竟然穿过紫气海洋,射向祝红阳留在紫气海洋下方的天宫流仙裙。
祝红阳差点气乐了,神品灵植、神器、洞天福地都该属于盗天组织?
不愧是掠夺圣天大陆所有资源,以图自身突破的疯子,不过圣天大陆这些东西,大多数属于各大势力,而不是被盗天组织掠夺,可见这帮家伙在天武山和圣天山压制下,也不敢明目张胆掠夺有主之物。
嗡!
双方力量碰撞,整片天地震颤。
下方湖水腾起上百丈的巨浪,再落下去时已经化为蒸腾雾气。
周边原始森林大片化为灰烬,却诡异的没有任何灰尘飞扬。
楼巧手、柳承魁带着一群铁匠炼器师跑到封灵石矿附近,才算感受不到双方交锋的余波。
即便他们跑的足够快,但是仍有数百名低阶武者被波及,化为飞灰。
清冷紫月被无数赤红锁链束缚,却仍然奋力向上冉冉升起,周边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不断闪烁,似乎下一刻这片空间都会被交锋的两股力量崩塌。
下方紫气海洋如沸腾一般,波涛汹涌,紧紧裹住两道赤红火焰,让其不能越雷池一步。
祝红阳感受一下,体内没有真气,宛若虚空一般,但是丹田内的紫气湖泊依然还在,只不过湖水少了一多半。
看来海上生明月的武道神通,即便对坐拥庞大星辰之力的他,依然是不小的负担。
不过此时,赤羽神鹰貌似已经出尽全力,他是不是也该反击一下?
丹田内湖水沸腾,祝红阳一步踏出:“天地无极,五雷正法!”
“溟武拳!”
既然要打,自然是选择最熟悉的招式。
来自地球世界的五雷正法,因为孙正阳的缘故,祝红阳很熟悉,而且这个招式更偏向于术法,借天地之力为主,自身消耗反而不大。
溟武拳,算是祝红阳正儿八经练过的唯一武技,自然而然用着最顺手。
轰隆隆,闷雷声响起,无数道紫色雷电携带浩荡天威从天而降,映照的周围明灭不定,宛若末世降临。
无数条赤红锁链在雷光中崩碎,化为红色羽毛,有的飞回赤羽神鹰身上,有的仿佛失去灵性般飘然坠落,落向地面。
紫色海洋也沸腾起来,掀起一道高过一道的巨浪,迎接落下的雷电,瞬间化为雷光闪闪的浪潮,湮没两道赤红色火焰。
赤羽神鹰眼眸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在圣级妖兽攻击下,这家伙居然还能再施展武道神通之外的攻击手段?
而此时,祝红阳已经一步跨过时空阻隔,拳头上闪烁着紫色光芒,轰然砸向赤羽神鹰的本体。
虽然溟武拳被南星火称为一拳山摇地动,两拳风起云涌,三拳破碎虚空,但那只是在天武者眼中的溟武拳。
祝红阳这一拳,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层次,无视空间距离差别,拳出,已经触及到赤羽神鹰的护体灵气。
只不过赤羽神鹰眼眸中闪过一抹嘲弄,祝红阳的拳头看似已经触及他的本体,却似乎还隔着千山万水,根本落不到它的身上。
“小子!你很不错!”
“可惜,神级与圣级的巨大差距,不是你能想象的。”
“今日还有事,本圣暂时离去,那件神器,你可得保护好。”
“最多几月,本圣还会回来的……”
意念交流中,赤羽神鹰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竟然就那么从祝红阳拳头下消失不见。
哗啦!
赤红锁链消失不见,漫天红羽飞扬,飘飘洒洒落向地面。
被紫气海洋冲刷下的赤红火焰,也无声无息湮灭,似乎从来不存在过。
这就是圣级高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祝红阳拦不住、留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赤羽神鹰遁入虚空,再也不留半点痕迹。
紫气海洋缓缓消散,清冷紫月化为雾气,若非下方一片狼藉,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祝红阳轻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要平静平凡的生活,果然首先要奋斗过。
沿湖而建的锻造作坊、炼铁作坊几乎全毁于战斗余波,就连有阵法防护的成品仓库,也倒塌了一大半,武器铠甲化为铁水再凝固成不规则的形状。
伸手一招,天宫流仙裙缓缓飞来,落入祝红阳手中,犹如普通的衣服一般。
楼巧手和柳承魁飞掠而来,二话不说单膝跪地:“请家主恕罪!”
锻造出神器,不仅仅会招来雷劫,还会引来“狼”,此刻楼巧手无比庆幸,若不是祝红阳恰巧到来,他不但未必能打造出神品天宫流仙裙,即便打造出来也守不住,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