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惊讶于弘晖的话,但却没有多想,朝着弘晖点点头“晖儿真聪明!”
弘晖又转过头凑到小格格身边,低声喃喃“妹妹,妹妹…”
夫妻二人带着弘晖陪着小格格半晌,直到弘晖也困了才送了孩子出去。
胤禛看着靠在床上,面色还有些憔悴的宜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宜,辛苦你了,也谢谢你,咱们儿女双全,是爷的福气。”
宜修轻轻摇摇头“爷言重了。”
胤禛捏了捏她的手“还有一个事儿,还是要跟你说说才行。”
“爷请讲。”宜修心中微顿,想来是自己生产那日发生了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胤禛开口就让宜修心中一紧“你生产那夜,剪秋让前院的小太监们捆了个侍女,是从弘晖的房中抓到的。”
宜修双手抓紧被子“是何人?弘晖可曾受伤?”
胤禛拍了拍宜修的手以示安慰“你放心,剪秋和绘春机灵,贼人还未得手便被拿下了,我想着这事儿总得让你也知道,就让人压到了现在,你看要不要一同审审?”
宜修脑中转了转,点点头“事涉弘晖,妾身自然要知道。”
“好,不过这会儿该用午膳了,你先用膳,此事不急。”
宜修虽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弘晖无恙,胤禛此话又已出口,无奈点点头“那就辛苦也看着弘晖用膳,不必在这陪着妾身。”
“好,你放心,弘晖这几日都是爷身边的人看着,定不会出岔子。”说罢起身离开。
宜修看着匆匆走进来的剪秋,眸中冷色隐现“说吧,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剪秋跪坐到床边“主子,那日奴婢刚到了大阿哥房中,就见一个黑袍人悄没声息的进来…”
一番话说完,让宜修心中后怕不已,幸好,幸好自己让剪秋和绘春去守着,否则万一弘晖出了什么事,自己便是再死一次也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可问出来是何人指使的?我记得云微是钱氏身边的,可是她?”
“主子,当日咱们人手不足,奴婢不得已请了前院的人来捆了云微,后来主子爷回来,那贱婢就被主子爷的人看得紧,奴婢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对方,且要看着主子这以防再有人动歪心思,故而没有找云微探过,倒是函儿那边传来了消息。”
“此事柔则也下手了?”宜修目中闪过一丝噬人的光芒,语气狠厉。
剪秋摇了摇头“主子,柔格格没有下手,但此事她却是早已知道。”
说着剪秋换了个姿势,继续道“想要谋害大阿哥的事是钱格格提出来的,柔格格虽然也动心了,但并没有真正沾手此事,倒是云微被拿下后,湘雅院买通了看守云微的人,递了一封信进去,以云微全家性命威胁对方,要把此事彻底的栽到钱格格一个人身上。”
“按你所说,此事本就是钱氏指使,柔则也只是知道,为何要下此手段?”说着宜修脑中灵光一闪“钱氏本来计划让云微栽赃湘雅院?”
剪秋佩服的看了主子一眼,点点头“正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主子,咱们不是一直都疑惑为何柔格格当初要为钱格格开口求贝勒爷出桐馆?原来这钱格格竟是原先夫人安排的人!”
“你的意思是钱氏是苏策丽安排进府的?可即便如此,以柔则的性子,怎么可能为她人开口邀贝勒爷的宠幸?”
“正是如此,奴婢也疑惑,听函儿说了才知道,这钱格格是掌握了先头夫人的把柄!”
“什么把柄?”多年疑惑就在眼前,宜修也生出一丝好奇。
“主子可还记得当年染冬想要戕害主子身孕之事?”见宜修点头剪秋继续道“此事乃是先头夫人指使,钱格格便是抓住了此事,威胁柔格格说万一贝勒爷知道这事儿,柔格格的地位定然一落千丈,如此才让柔格格不顾一切为她开口!”
宜修闻言眉头舒展,冷笑一声“蠢货,那怎得如今柔则又不在乎此事被爆出来了?”
“自然是函儿在旁,才让柔格格动了彻底将钱格格才到地底的心思了。”剪秋笑着回道,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快意。
宜修点点头“此事过后,好好的赏赐函儿和她的家人,传膳吧。”
“是,主子放心,奴婢省得。”说罢躬身退下,让人给宜修准备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