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柔则心中再次泄气“我已经醒了这么久了,主子爷还是没有来看我,看来他还是生了我的气了。”说到此处,脸上又是一副泫然欲泣之色。
函儿看着柔则短短时间面色变化,想到那人教自己的话,眼珠子转了转,柔声开口“格格,您的孩子骤然离世,贝勒爷伤心也是自然,您才更要振作起来,奴婢相信,您将来一定会给贝勒爷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阿哥。”
“真的吗?”柔则听着函儿的安慰之言,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希望。
“自然是真的,府中谁不知道格格进府之后得贝勒爷独宠,如今不过是贝勒爷一时没有缓过来罢了,但贝勒爷不来,格格可以自己去啊,所以格格一定要养好身子,才能有所图啊。”十七八岁少女单纯声音,却带着丝丝蛊惑的味道,将柔则得心情说的跌宕起伏。
“你说的对,我不能就此沉寂,函儿,去请林府医来。”柔则声音带着希冀。
“是,主子你先躺着,月中可不能劳累。”函儿极为周到。
柔则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好函儿,你放心,等我重得贝勒爷宠爱,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快去吧。”
函儿适时露出一丝喜色“是,多谢格格提携,奴婢这就去请。”说罢行了一礼,扭头就走了出去。
柔则安静躺着,双手交叠放于身前,脑中开始思索,死胎之事已成定局,不论禾苗二人怎么跟胤禛交代,自己总要想个圆的过去得说辞才行。
不到半刻钟,函儿脚步急匆匆走进来“主子,林府医来了。”说罢见柔则点头,才动手将床幔放下,回身出去领人进来。
透过床幔,柔则看到满头花白的林府医拎着个药箱,低头走进,下一刻对方的声音响起“奴才给柔格格请安。”
“林府医不必多礼,请你给本格格看看。”说着将右手从床幔中伸出,又开口道“函儿,去给林府医上茶。”
林府医急忙低头称谢“多谢格格,这是奴才分内之事,不必劳烦姑娘。”
但函儿知道,柔则这是要自己离开单独跟林府医有话说,从善如流的行了一礼“是,奴婢这就去,我家格格就劳烦林府医了。”
说罢转身离去,却在离开时只将门掩住,并未彻底关上。
林府医低头把脉片刻,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收回手恭敬回话“格格,奴才要道一句恭喜,那事儿成了。”
“果真吗?”柔则闻言面现喜色“我现在体内已经没了麝香,可以有孕了?”
“是,格格放下,《去寒保身汤》是奴才家中祖传,效果自然是好。”
“如此还要多谢府医。”柔则话中带着激动,不过下一刻又变了音色“不过我有一事,还要林府医解惑。”
“格格有事请讲。”林府医恭敬回话。
“林府医可知道,我产下那一个孩子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是说将此事栽到青岚院?为何是我的两个婢女被杖毙?”
林府医闻言面色一顿“格格恕罪,您生产之日并不是奴才在侧,而是医馆新来的章寻,此事过后奴才也能旁敲侧击希望能获知一二当日的情况,但此人的嘴巴紧的很,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透露。”
“我为何被降位也不知道?”柔则闻言话中更添冷意。
“格格恕罪。”林府医低头谢罪,但话中却少见恭敬。
“罢了,不论如何,此番调理身子之事还要多谢林府医…”柔则话音未落,门外函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格格,林府医的茶备好了。”
柔则顿时话音一滞,低声道“此番谋划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贝勒爷若是问起来,林府医应当知道该如何回话。”说罢也不等对方回话,提高了声音“函儿,赶紧把茶端进来吧。”
“是,奴婢遵命。”函儿的身影跟着说话声音从门外转进来“林府医,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可是贝勒爷赏给咱们格格的,您今日有口福了。”
“是,多谢格格,多谢姑娘。”林府医笑着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又放在一边“格格刚刚小产,身子有些亏空,奴才会给格格开一副方子,劳烦姑娘每日早晚两次给格格煎服,如此等到出月之时,定然能够身子康健了。”
柔则自然知道此事,闻言也不惊讶,倒是函儿,一脸惊喜之色“果真吗?那可要多谢林府医,咱们格格的身子就全靠府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