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会所里出来时,我看了一一眼手表,时针已经快要指向凌晨一点钟了。
成慧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悦如姐,压低声音问道:“悦总,赵......赵团结他没什么事吧?”
悦如姐紧紧握着成慧芳的手,一同来到车旁。她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成慧芳,轻声安慰道:“慧芳,别担心,赵团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哦!那太好了,我就是怕赵团结出什么意外,那样的话,咱们可就麻烦大了!”成慧芳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这时,悦如姐挥挥手,示意我先开车。“小陈,你找个地方,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悦总,我......我还是不去了吧?”成慧芳紧紧拉住悦如姐的手,显得有些紧张和犹豫。
“慧芳,你叫我悦如姐就可以啦!”悦如姐笑了笑,接着说,“现在赵团结还在会所里,你一个人敢回去吗?”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我和悦如姐都已经看出来了,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成慧芳肯定不能继续在会所里面上班了。
虽然,赵团结写了保证书,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悦如姐和成慧芳,实行打击报复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像赵团结这样的地痞流氓说的那些话,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刚才从会所里出来的时候,悦如姐已经交代我,让成慧芳去洗浴城那边上班了。
“悦如姐,我……我要不然先回家吧!今天晚上我男朋友上夜班,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成慧芳低头轻声说道。
突然,成慧芳想到了什么,她拉着悦如姐的手继续说道:“悦如姐,我以后肯定不能在会所里上班了,我这里还有工资呢!”
“呜呜呜……”说到这里,成慧芳失声痛哭起来了。
“慧芳,你先别哭,悦如姐问你个事。”
成慧芳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看着旁边的悦如点了点头。
“慧芳,你在会所里一个月工资是多少钱?他们还欠你多少钱的工资呢?”
悦如姐,我的工资是五千块钱一个月,不过,我们已经快半年没发工资了。
去年过年之前,我们老板在会所里打牌,一晚上输了两百多万,所以,我们员工工资从过完年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发呢!
我就这么不吭声就走了,那我的工资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此时成慧芳坐在后排座椅上,眼神迷茫,心中充满了矛盾。
眼下这么一闹,她肯定不能继续在会所里工作了。
但对老板可能不结工资的担忧又让她犹豫不决。
她的手紧紧攥着悦如姐的手,仿佛那是她内心焦虑的节奏,让她对未来感到一丝不安。
她想起了自已这几年在会所里的付出,那些辛勤工作的日子,可现在她却感到疲惫和不满。
她知道自已需要改变,但又害怕迈出这一步后会面临经济上的困难。
工资对她来说很重要,那是她生活的保障。
成慧芳担心老板会拒绝她的离职请求,或者找借口拖延工资的结算。这种不确定感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慧芳,你现在月薪五千对吧?”悦如姐笑着问道。
成慧芳肯定点了点头。
“慧芳,那我再问你,现在你们老板欠你们大约半年的工资,也就是三万块钱左右,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