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不久前就在墨脱见过那个神秘的女子。
刚落地下飞机回到香港家中,就接到张隆半的电话被告知族长夫人要过来。
有人诧异的询问:“族长夫人?”
“不是,大张哥何时有的夫人?”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难不成他俩指腹为婚,一直在海外。”
“还是这族长夫人一直生活在在青铜门里?”
听着跳脱的小张哥越说越不靠谱,张海客无语揉着眉心直叹气。
要他说,族长就该把小张哥带到青铜门里边去守门。
这样一举两得,既满足了小张哥又不用担忧族长一人无聊。
“按理说,各处档案馆该有族长夫人的信息才对。”
“怎么一点关于族长的信息也许?”张海客敲击着椅背喃喃道。
小张哥眯着眼睛咬着香烟轻慢道:“想来张隆半不会无的放矢,既来之,则安之。来了不就知道了,至于是谁的人,先看看。”
张海客想到他那个“好妹妹”,眼神暗了暗,叮嘱着:“你查查她是不是和张海杏一样的来历。”
“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她。想打着族长的名义冒充夫人,也要看够不够格。”小张哥冷笑一声,眼眸里一点笑意也许,好似一条毒蛇暗中窥伺猎物,让人不寒而栗。
不久,神秘莫测的族长夫人随着张隆半出现了。
看着款款而来的女子,张海客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他低低道:“原来是你,为何当日你不曾说明你是族长夫人。”
她回:“张海客,我说过了有缘会再见。”
“夫人,请进。”
张海客联想到上师苦井无波的眼睛,心里苦笑。
唯一,一次对女子动心。
她,却是族长夫人。
还好,目前只是浅浅的好奇和喜欢。
他还可以收回自己的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
小张哥不置可否地冷淡一哂,大厅处一道纤妍身影亭亭玉立,莫名的笑意自眼底泛起,将烟摁灭,两指随意往后一弹,烟头精准无比地落入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大步流星朝女子走去:“未曾请将夫人尊姓大名?”
江南念看着白色衬衣的男子漫不经心一笑:“张星月。”
此时,接过电话过来的张海客目光复杂。
想着海那边很久没有出现的张家人的嘱咐,呵斥态度不怎么好的张海楼。
张海客上前:“夫人,海外来电话了。托我向您问好,之前怠慢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一个照面的功夫,张海客态度就毕恭毕敬。
想来是她的故人给张海客打了招呼,让他们态度好点。
没见,从轻慢随意的你变成了您!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无妨,不用这般刻意。只当我是普通族人就好,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张海客看着她有些疲惫的样子,咽下了嘴里的话。
“夫人,你的房间在楼上。可要去歇息?”
“嗯,我去看看。”
江南念随着张海客的脚步往楼上走去,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的到那间房间是留给她的。
她婉拒了张海客推荐二楼的房间,往三楼而去推开了其中一扇房间的门。
衣帽间满目琳琅的首饰,各色衣裙旗袍。
她喜欢的中式衣裙居多,现代高定服饰也不少。
从发饰到鞋子,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阿客,我知道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还有一处空荡荡的衣架子摆放在那,好似曾经有一件很华丽的礼服撑在上边。
阿客,我赠送给你的婚纱,跟着你跋山涉水回到了我的手中。
如今,婚纱带着我来了。
可惜,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不是你。
我不喜欢别的人,我就想要你们陪着我。
这些是她的心里话,可惜眼前的故人已非他们。
张海客从小到大待她千般娇宠,半句重话都不曾有过;
即便是张麒麟,虽后来在墨脱对她掌控欲近乎变态,实在对她是一往情深,爱之如宝。
在她失去记忆变小之时,都有种小动物般的直觉,亲近最疼爱自己之人。
“阿客,我回来了。”
她话音未落,眼眶已通红,流光璀璨的眸子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欲说还休、顾盼而来。
“夫人,你是在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