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深渊之处确实也有陨石。
她来了,不就是她的么。
斗尸现在朝向的是张海客的方向。
几乎是瞬息之间。
张海客还未来得及反应,江南念却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出手了。
刀刃贯穿过了斗尸的身体,现实令他们瞳孔骤缩。
他们没有看见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斗尸也就是所谓的阎王依旧凶猛。
咚、咚、咚。
他们在和斗尸缠斗,一身杀意的江南念留下一句话往深渊而去。
“解决了,出去等我。”
“我会回来。”
她在他们视线中逐渐消失,消失在黑暗中的深渊。
江南念吸收了这方青铜门深渊处的陨石之力。
被拉扯进了另外一方世界。
另外一方世界,倏地,从远处天边倾泄而来巨大的声响,狠狠敲击在了行人的头上。
百十几头骡马拉着车为前线运送物资,冒着敌人的炮火艰难的行进着,从高处看像一列勤勤恳恳搬运食物的小蚂蚁。
城外下方的人正骂骂咧咧的拿着帆布把车上的货物捆好,领头左眼有道疤的粗犷汉子大骂了句:“奶奶个熊!啷个子的声音恁大!”
巨大的声响彻云霄,城中的人循着声看去,警报声尖锐的响起。
“敌机来袭,快点找地方躲藏。”
“小鬼子的飞机来了,快点走啊…”
“玛德,老子跟他们拼了…”
“那是飞机,怎么拼?”
“轰隆”、“轰隆”。
敌机疯狂的扔下炸弹砸向城中,不多时城楼上架着的机枪对着飞机瞄准。
“哢哒”声响,尖叫声,各色声音不断响起。
镇守指挥的张祈山宇间的轻松不再,全身绷紧,宛如蓄势待发的野豹。
“佛爷,太远了打不着,城中怎么办?”
张祈山严肃强硬的下达命令:“打不着也要打,守不住也要守得住。”
“守不住,我张祈山绝不做逃兵弃城逃跑,便是战死长沙也是死得其所。”
“是,佛爷。”
副官接受命令,带着手下立马去安抚城中混乱一片的景象。
刹那间,地动山摇,房屋接连坍塌,只一人在漫漫烟尘里,凭空而立与城楼的屋檐之上。
那遮天蔽日的炸弹竟像是被什么包裹,在空中缓慢下降。
漫天散落的雪花在空中犹如点缀的华光,却都皆为突然而至的女子黯然失色,而这霜天落雪,也不过为神女陪衬。
“张星月,你来救世吗?”
张祈山见到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凝重。
当江南念出现在齐恒视线里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副看到了救星的样子。
“我的月月儿,总这般似神女下凡。”
一阵类似于鸟类的嘶鸣,众人旋即抬起头。
“我去,这是什么?”
“我滴个乖乖,鹰怎么这么大?”
“那红衣女子是仙女吗?”
一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多大的鹰隼停留在女子手臂之上。
“带我去你最能到达最高的地方,回去有奖励。”
她把放置在芥子空间的巨大鹰隼放了出来。
红衣女子手持寒光凌凌的银弓站在鹰隼之上那睥睨众生的姿态就像是这片天空的王者。
蓄势待发,宛如黑暗中的狩猎者在等待她的猎物。
“机枪手注意,保护鹰隼和我的友人。”
张祈山紧张的下达了命令。
“是。”
听闻是张大佛爷请来的友人,想来又是什么奇门异士。
不然,怎么突然出现在城楼屋檐之上。
也许,人家早就来了,他们没有看见。
城楼中许多人想着这绝色女子的来历。
“砰砰砰!”敌机面对突然而至的鹰隼又是连续的无数发子弹,但还是在她的愿力保护下落空了。
那鹰隼察觉到危机感,扑棱着巨大翅膀改变了方向,压低身姿好几次从张祈山等人的头顶盘旋而过,那双锋利的瞳孔折射出怨恨与愤怒。
江南念面对众生,似俯瞰世人的神只一般无悲无喜。
对于张祈山的什么“小心”,她充耳不闻。
只等鹰隼升至最高点,江南念凛冽的拉弓,眸光依旧清冷,那上扬的眼角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晃眼。
原本傲气凛然的美目盛满了疯狂与杀意,指腹间触及的是僵硬的扳机。
她全身的愿力膨胀到极致,将满溢的愿力凝于指间。
下一秒,被冰雪覆盖的炸弹化为她手中的数支箭,数支愿力之箭宛若长蛇直奔十几架敌机而去。
可此时的江南念,却笑着吐出了几个字。
“祝愿你们尸骨无存!”
去死吧,无尽的杀意带着无数世界华夏儿女的恨意射击向敌机。
言出法随。
“轰隆”
天空中传来一声声巨响,张祈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讶和喜悦。
敌机竟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随着她不断射出的箭像烟花般,“砰”的炸开了!!!
只一瞬间的功夫,战机全都爆炸了。
警报解除了,城中上空恢复了平静。
张祈山暗沉的眸从上空那只鹰隼上划开,再次看向江南念的时候唇边荡起兴味的笑。
这鹰隼没有命丧于敌机,她便是那个重新惊艳九门众人的“绝世仙姝”。
唯有解九看向停留在城楼屋檐之上的红衣女子眸光复杂,似乎这一刻他的月亮小乖乖十分的陌生。
她原本就不是谁的乖乖。
只是,她愿意乖,她才是解郎的月亮小乖乖。
更多的时候,她是遗世独立游走在世间罔顾人命的神只。
无欲无求,无悲无喜的神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