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皱着眉,掰过她的脸,用唇将她余下的话堵了回去。
“解郎…”
女子在他身下低唤他人。
“月月儿……”
齐恒皱眉看向她,眼底是难掩的惊诧。
江南念衣裙间清雅的香气顷刻充斥在鼻息间,齐恒此刻渐渐感觉到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他以为这些年中看不透的是她,却不想是自己。
二人分明还在缠绵悱恻,温存的余热似乎还残留在他的唇齿间。
她却能这般清醒,将那一切抛在脑后,转眼为了另外一个人,将他禁锢排除在外。
她当年对她的未婚夫那般偏爱,都未曾让他有过半点嫉妒。
如今他却觉嫉妒二字充斥心头,仅为这个最后进了她心里的小九。
他愿舍命陪你玩闹。
你又怎知我做不到?
小九为你做的。
齐恒同样,也能做。
月月儿就不能,也爱他么?
他的心头却像是被挖空一块,空荡荡的。
“齐恒,她不愿意别强迫她。”
解九低声道。
齐恒不可置否一笑,笑里有了讽刺之意。
“如今,我倒成了你们之间的外人。”
“我何时强迫过月月儿,我不过是嫉妒气疯了。”
“说到底月月儿还是不信我!”
齐恒哑声自嘲,“你不信旁人,不信我是真的……”
是真的,喜欢你。
是真的,爱你。
我的月月儿,我不过是比小九来迟了一点罢了。
你可知,我们能重新遇见你。
是我动用了家族的禁忌之法!
到头来,黄粱美梦一场空啊!
他苦笑一声,伸手轻抚过她的侧脸。
江南念轻轻笑了一声,将齐恒反压在身下。
“笨蛋,我话都没有讲完你跑什么?”
他唇色有些发白,额角渗出薄汗,喉颈周遭青筋凸起,泵跳着,因为痛苦血液也流动得极快。
“月月儿,还想再说点剜心的话来气我?”
江南念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他的喉结,唇沿着他脖颈的青筋描摹,最后手指慢慢交叉进了他的手掌。
雨停了,月亮终于从云层后羞涩地露出一角。
解府湖上飘着一艘大船,船上灯火阑珊,船舱紧闭的窗户泄露出几丝昏暗的烛光。
船舱内床边,女子跨坐在男子腿上,相拥热吻,两人衣衫完好。
“小鱼和我的十年,我好似记起来又忘记了。”
“所以你们说,我以魂魄回去过,我不记得了。”
“可我感受到你们心里对我的爱意。”
“十年对于我来说很短,可对于你们来说很长。”
“我愿意试着接受你们,我是喜欢齐恒的,真心喜欢解郎的。”
“刚刚是逗你嘛?难不成齐恒还要与我生分了不成?”
她爱他也好。
她不爱他也好。
他的心会变么?
不会变。
齐恒的心不会变!
所以,她爱着谁,那都不重要。
她紧贴他的身体,手不自觉地在他身体上抚摸游移,唇在他的唇上剐蹭粘揉,娇娇软软地哀求道。
“齐恒,我的好八爷,齐恒哥哥?”
这一声如天雷勾动地火,霎时间齐恒起身将她抱进怀里,似要融她入骨。
齐恒呼吸一紧,在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眸中狼狈地将手指从她衣裙里抽回来。
但身体的反应远比他自己诚实,江南念身上的香气充盈馥郁,几乎将他的理智抽干。
“月月儿…”
窗舱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我早该猜到会有这种结果!
解九看向衣着散乱的二人,心中了然了几分,不由轻笑一声道。
“靠岸了,先回房间。”
“齐恒,你再急色也忍一忍。别让他们几位爷明日看笑话,我们好说。”
“与月亮小乖乖的名声不好,她不在意,可我在意。”
说着,意味不明的把江南念抱了起来裹上披风上岸了。
齐恒期期艾艾解释了几句才作罢。
不久三人进了屋,齐恒掩上门扉。
江南念没有阻止解九,而是任由他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裙。
她二人此般,齐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却又被解九叫住。
“老八,你不是要玩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