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屋檐游廊下挂上了许多的灯笼,静等归人。
夜风穿庭,清寒的灯辉斑驳不清,明灭不止。
彼时,还未安睡的几人打着尹新月带过来的纸牌以消遣时间。
“这北方的天色黑得真早,咱也睡不着。”
齐钢嘴起身,倒了一杯热茶,轻晃了一下。
他并不急着一饮而尽,而是放下茶盏:“今日过来查看佛爷情况的祭司,可有说何时安排治疗?”
小副官摇首,愁容满面地回:“我正是要同八爷说此事,这里守卫之人不是我熟悉的张家人,将这里封得密不透风,我也是毫无办法了。”
“咦,你们看。那是什么?”
对于二人聊天不感兴趣的尹新月走到窗口,指着半山腰的灯火道。
又去查看了一下张祈山情况的小副官瞧了一眼随意道。“出门做任务的张家人回来了,估计是迎接他们的。”
齐铁嘴捏着茶杯,微微摇首:“太远了,也看不清。不知道月月儿此时在做甚?”
此时的江南念恍惚了须臾,待回神,便已被张麒麟一把抱入怀中往回走去。
“劳烦夫人待我归家!”
从前多少次,她都无一丝等他回来的意思都无。
如今,算是等到了吗!
“夫君,妾身份内之事,无须挂齿。”
他仿若未觉身后跟着归来的几人,低声笑了下。
她搂住张麒麟的颈项,一手提着灯笼照亮回程的路。
江南念一身红衣,如火焰般灼人眼眸。
一位小张眼神微亮,“族长夫人,竟是如此绝色。怪不得族长全然不顾我们的存在……哎,干娘你这是作甚?”
“干娘这是为你好,没见小族长如此在意他的夫人。你这双招子给我放机灵点,莫要四处乱瞟。那是小族长的夫人,不是你能妄想打趣的女子……给老娘放尊重些。”
张海琪放下揪着张海楼耳朵的手,絮絮叨叨地嘱咐这个不靠谱又跳脱的干儿子。
不过也就这样了,张家人偏心护短是祖传的。
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干儿子了,打过,骂过,最终还是护着他,帮他善后。
“琪琪,你放心便是。我家这个闷葫芦似的小徒弟绝对听话。他清心寡欲,定然不会多瞧夫人一眼。”
“你确定?”
张海琪使眼色让自家眼神不好的老男人看一眼他的好徒弟。
张瑞清定睛一看,好家伙,他和张海楼如出一辙。
盯着夫人远去的身影发呆,张千军万马此时心里在想。
她是谁?
为何我觉得她很面熟?
为何我见到她很开心?
可明明我没有见过她?
明明我们是第一次相见,为何有故人重逢的感觉?
张海楼轻推正发呆的小道士,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很面熟?似曾相识。”
他本未指望这个沉默寡言的伙伴回应。
“嗯,同感。”
“哎……你也这么觉得,明日我们去问一问……”
“哎,小呆子,你等等我呗…”
几人往光亮处走远…
沐浴后的女子披衣而起,随意翻看张麒麟带回的首饰。
待张麒麟沐浴归来,只见自家小夫人手捧书卷,闭目卧于床榻休憩。
他悄然拿起书卷,却还是惊醒了她。
“张麒麟。”……她睡眼惺忪。
他自然地吹灭烛火,仅着亵衣上榻。
江南念微微翻身,张麒麟从身后拥住她。
“夫人,我甚是想你……”他不敢乱动,心中却充满期待。
她微转身体,抬头望他,那平日里摆弄花草合香抚琴的手,细腻轻柔,缓缓摩挲他的眉眼。
慢慢滑动到他的唇间,他张口含住她指尖很快便有了一点湿意。
他的一只手从衣摆下钻入亵衣,指尖稍微往里按了些许,反复揉捏。
“夫人,夫人…可以吗?”
“张麒麟,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吗?我不许,你就不做了?”
女子侧首轻笑,咬着他耳朵逗弄他,他被咬得面红耳赤。
不多时俩人在耳靡厮磨间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亲密无间。
“念念喊我夫君可好,我想听…”
“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