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次普通的出门,却因为二月红冲冠一怒为红颜破坏道上的规矩。
彻底的让她们几人之间的纠葛沦为了大家背后的谈资。
江南念不高兴,自然便不给二月红好脸色看。
晚间,用三只金钗救了丫头回府的二月红带着她归来安置。
二月红知道江南念爱洁,换洗过后还没有来得及见她。
就被怒不可遏的红父骂了一顿,俩人多日来的矛盾一触即发。
俩人一时吵的昏天黑地,厅里各种瓷器被砸了一地。
江南念过去的时候,那楚楚可怜的丫头已经在边上战战兢兢拉着二月红在轻声细语安慰了。
刚回府的江南念见此,直接回了房间。
有人代劳,她去做什么。
看别人郎情妾意,还是让人看她的笑话。
正在生气的二月红只看到一角衣裙闪过门框,江南念就已经走远了。
“我儿,你为了这么个丫头破坏了行规。我也不多说,你去祠堂跪一夜,她,你怎么安排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你可不要后悔才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谁。”
俗事缠身的红父满心烦噪拂袖而去,向来温润的二月红此时清冷的眸子仿佛沁着夜晚的寒霜。
“丫头,你去休息吧,我去跪祠堂了。”
留下丫头一个人暗自流泪,她也不明白为何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
只能随二月红安排的人手下去休息了,她帮不上忙就不给二爷添乱了。
烦躁的江南念回房梳洗之后躺在床上。
听着屋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眼底闪过些许不耐烦。
什么阿猫阿狗,都闹到她面前了是吧。
手指随意一动,一枚府咒就应声而去打入那人体内。
只听一声闷哼,窸窸窣窣以后再无别的声音。
昔日,刚起床。
就听说张祈山的人昨晚就把红府包围了。
说是昨日已根据线报在红府附近抓到严三省,据他招供,红父和左大人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红父被下了大狱,左大人也被收押受审。
张祈山和红父见了一面以后,暂时被放了出来。
只不过他身受多处重害,又中了左大人下的毒,命不久矣。
二月红刚从祠堂出来,就马不停蹄的赶着去请大夫救治红父。
红父捂着胸口咳嗽不止,拉着二月红的手不放。
“我儿,我已时日无多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人生大事了,你既然救了那丫头的命。你们成婚吧,在我闭眼前我想看到你完婚。到了地下,我也好和你娘交代。”
二月红如当头一棒,一时还没从红父时日无多的悲痛中走出来。
就被红父的一番安排惊到了,“为什么是丫头,而不是月。我不明白?”
“儿呀,你问过她吗?我看得分明,她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们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她不是一般人,不是你能肖想之人。丫头很好,她心里眼里都是你。你若不信,你便去问一问她二人的意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这次败了,红府再也经不起大的动荡了。
红府需要休养生息,恢复生计再图往后。
我儿,情情爱爱算不得什么。
二月红交代了管家好好照顾红父,失了心魂一般就见到了外面月亮门附近等候的二人。
屋内,父子俩在交谈。
门外,此时丫头见过来的女子便上前。
丫头是个清秀有余的姑娘,扬起的嘴角旁有一个可爱的酒窝。
丫头抬起头瞧见一个漂亮的跟仙女似的玉人不由得一怔,随即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姑娘,二爷只是可怜我,才带我归家的。你不要误会他,我知道他只喜欢你。我可以走的远远的,求你别不信二爷。”
丫头在房间思考了一夜,她觉得是自己的错。
她不应该让二爷为难,更不该介入他们之间。
她该和二爷喜欢的女子介绍清楚,她应该远远走开。
不该去妄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人和事。
当时,她为何鬼迷心窍没有跟着二爷的徒弟走呢。
她也不明白,当时心里好像有人在对她说。
拒绝他,不要跟他走,你必须只能等着二月红来赎你。
一步错好像步步都错了。
眼前的姑娘善良又单纯,害怕陈皮凶狠的眼神却又勇敢的上前解释。
已经家破人亡的丫头面上仍旧是惶恐、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她没有怪过这个可怜的女子,甚至江南念是怜惜她的。
一个女子孤身毫无依靠想要在乱世活下去太难了,她也无意去为难无辜的她。
她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二月红也没有错,错的是谁呢。
是一切背后的推手,怨只能怨他们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