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女子柔情绰态,没有任何侵略性,单纯无瑕、灵动娇俏。
很难让人不对她生出好感。
第一眼没觉得,齐八爷便多看了几眼,便觉有些脸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只道了句月亮姑娘安好。
一时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她上软轿的时候不是空手么。
怎么出来的时候,还提着一篮香气四溢的鲜花。
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还真是山鬼下凡了?
不行,他得问问。
跟着的小厮也是瞳孔地震,这简直是小仙女在世。
怪不得自家眼光甚高的二爷念念不忘此女。
齐八爷想通了倒是大大方方,感觉遇到了同道中人,惊喜道。
“月亮,也是道家之人。看来会些常人所不能的法术?”
江南念啼笑皆非,对于他的心思一看便知。
她随手从空间变出来的鲜花,也懒得解释。
她顿了顿,笑意温软,说出的话也是脆生生的如同小溪般清灵。“袖里乾坤,算不得什么大的本事。”
说话间,就到了二月红留下来的正中间的家属位置。
二月红的戏迷见有人姗姗来迟,还是一位提着鲜花花篮的绝色女子缓缓落坐。
一时之间,她的风头甚至盖过了二月红。
台上的二月红眼波流转,戏腔更加柔情蜜意婉转动人。
始终阴沉着脸的陈皮不由看向齐八爷,却见他视线落在江南念身上,和丢了魂似得,不免有些嫌弃地开口。
“你是看月亮看傻了吗?”
虽是月亮生得好看,他也不能这样直勾勾盯着人家看啊。
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一点都不注意仪态,都盯着月亮看什么。
陈皮可是把不悦都写在脸上了。
齐八爷可没有注意到陈皮皱起的眉头。
他见陈皮这样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也有些尴尬,讪讪轻咳一声。
“实在是月亮太美了些,不免看呆了。”
实际他那是因为美色,他只是想知道那个袖里乾坤怎么变出来的。
他都恨不得钻她袖子里看一看了,可又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问。
这叫想偷师,又不好意思明说。
“好了,陈皮春申你俩坐下好好吃点心。不喜欢听就出门逛一逛…”
他们不喜欢听,可别打扰她听戏呀。
陈皮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八爷,转而同一旁的江南念道。
“我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省的什么阿猫阿狗不长眼骚扰你。”
“…”八爷委屈,八爷怎么能是阿猫阿狗呢。
“要陪着我,便闭嘴,别打扰我听戏。”
“…”陈皮恨不得一脚踢翻茶几就走人。
忍着不说话拿起糕点就塞嘴里,闭口不言。
齐八爷见此,也不敢吱声了,和陈皮有来有往的用眼神吵吵闹闹。
一边的春申倒乖巧,一直没有说话,自己吃自己的点心。
二月红的主唱终于唱完,几人被邀请至后台。
陈皮自然而然地走到江南念身边,低声询问他,
“二月红可是你心仪之人?”
女子睨他一眼,薄唇微启。
“不是,只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已。”
他嫉妒他。
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甚至,他会嫉妒,每一个能光明正大倾慕她的男人。
可是,她从来都是当他是小孩子。
陈皮只是听到她没有心仪之人的答复之后,松了一口气缓缓道:“那就好,那就好。”
还没有卸妆的二月红站在门口倒是开口了,音色好听,如美玉琢珠,泠泠作响。
“月,你来了。”
“二月红,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