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还不行吗!我也没说不你听话。”
“那叫一声姐姐来听一下。”江南念清冷的眸睨着脚下的陈皮,遂戏谑着他道。
“…”
这人的话让陈皮面皮犹如覆盖寒霜,只是狠狠闭了闭眼,又睁开看向女子。
“谁知道你多大,怎么就是姐姐呢!”
“那你多大?”
“我刚满18,是不是比你大。”
“巧了,我19。快点,叫姐姐。”
江南念蹲下身,捏了捏少年的脸。
“…姐姐”
少年红着的脸是最好的告白,她怎么能随便就捏男子的脸。
其实,他还蛮喜欢的,当然以后她想捏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他知道,江南念喜欢捏很多人的脸,可能他现下就要气死了。
夜半行船,沿途还算安稳。
遇上不长眼想黑吃黑的,陈皮出手毒辣。
遇上便没有回去之人,江南念对此不闻不问。
汉口位于武汉江汉平原东部、长江中游,从长沙到汉口约413公里。
晚间上的船,中途还吃了早餐。
一路慢悠悠到了长沙,已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之久。
江南念早就有点不耐烦了,等下了船付了余下的船资。
船夫千恩万谢的拿着钱财花了一点保护费跟着湖北这边漕运的船回转汉口。
长沙与汉口不算远,生活习性和话语大同小异。
三人下船,叫了车往太平街老字号洞庭春茶馆而去。
到了茶馆,要了一个二楼靠窗户的位置。
点了一些茶点小食,江南念施施然的喝着茶,一点也不心急。
陈皮像个霸王似的支着腿坐在她对面冷哼一声。
“你不是说去我师傅家吃大户么,来茶馆做什么?”
“小橘子,你急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等一会儿就有人自愿上门来请我们。”
长沙城出门习惯性的给自己算一卦的齐八爷,看着卦象。
山火贲(贲卦)饰外扬质
中上卦
象曰:运转锐气周,窈窕淑女君子求,钟鼓乐之大吉庆,占者逢之喜临头。
这个卦是异卦(下离上艮)相叠。
“出门遇贵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一袭酒红色长袍的齐八爷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
路过茶馆附近之时,见一女子搭着少年的手徐徐从黄包车上下来。
那少年看上去大抵十七八岁面容清秀阴沉望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跟着的小童略长的普通,命数看起来也是挺奇怪,绝处逢生,化险为夷。
那女子却生的清丽绝尘,脸上未施半点粉黛,一双含情眼眸犹如双瞳剪水,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齐八爷眼见她们进了二楼的位置,还微微皱起眉头,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像她?”
提着袍角便往二月红家的戏台而去,还不等小厮通报。
便喘着粗气向正准备上妆的二月红喊道。
“二爷,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八爷,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值当你这一大早卖力跑过来?”
面容俊秀的二月红来了兴趣,笑吟吟回过身来吩咐。
“赶紧给八爷上杯茶。”
一旁的小厮立马上边捧给齐八爷一盏温茶,那人赶紧喝了俩口才道。
“二爷,你家那山鬼姑娘下凡成真了,我今日见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