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形色匆忙的从后门回了房间,清洗之后下楼吃饭。
老板俩口子才稍稍放下心来,麻利的上菜上茶。
过后,张祈山缓慢道。
“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这次遇上了贵人,去投奔此人。我们也算是有了落脚地…”
江南念短暂的缄默让张祈山误以为她是留恋此地,故而道:“你不想离开?”
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在想,是什么人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江南念微微一笑,笑意温柔如春风,轻声回应。
“没有不想离开。”
只是,我们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是时候,该和他们分开了。
翌日,她拿着手中的发簪缓缓插到发间,勾了勾唇角,神情颇为平静。
“月亮,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该启程了。”
屋外传来张祈山的声音,江南念前几日买的东西早就装进进乾坤袋里,起身打开房门。
“好,这便启程吧。”
马车出了城,江南念便又一如既往放弃了马车上了张祈山的马。
似是察觉到江南念的情绪与往日不同,他从后环抱住她的腰,将她嵌进怀中。
“不用担心,不管去了何处,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他声音低缓又轻柔,像是三月的细雨,轻轻拂过她的耳廓。
分明是这般温柔又笃定的声音,江南念不知为何有片刻的好笑之感,也便轻轻笑出了声,依旧安然的靠在他怀中。
“嗯?月亮笑什么?是不信我吗?”
“张祈山,好话谁都会讲。说再多也无用,你要做给我看才行。”
“好,那我便做给你看。我的真心不假!”
张祈山嘴角微翘,低着下颚看向怀里的女子信誓旦旦道。
午间,一行人下马在一处河流边稍作歇息,张祈山先下了马。
又抱着她下来,而后蹲下身在河边洗手打湿手帕。
无意间露出手腕上的二响环,江南念淡漠的眼眸暗沉了一下。
张祈山站起身,拿着手帕给她擦拭脸上的灰尘。
“张祈山,我要你手上的二响环!”
一时,不大也不小的声音激起了张家众人心里的浪花。
见江南念清冷的眸依旧落向他手腕间,脸上难辨喜怒,更多的是淡然。
张祈山挑眉看向她,“你确定要这个?你明白二响环的含义吗?”
“我一直都明白,看来是你不明白而已。”
“给不给?”他不给,她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拿过来不属于他的东西。
“月亮,想要。我怎么会不给,命都可以给你。”
张祈山肆意笑着缓慢的解下手中的二响环,郑重的放到她张开的手掌心。
握紧了她的手掌,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掌。
“你收下了,便不要后悔。”
“以后,便是我张祈山的人了。”
张祈山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指,嘴角逐渐的扬起某个弧度。
“…”神经病吧!什么中二言论。
江南念看向附近的张父,语气冷漠又有些微妙。
“张家的东西,我拿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最好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在无关人员手里出现。”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代族长清理门户!”
少女大多数时候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与看尽人世的淡漠,仿若身边的一切事物与她无关。
只有此时,不怒自威,气势十足。
张家一众人,除了张父都有些莫名其妙。
江南念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那冷笑仿若看透了一切。
既没有讥讽也没有欢喜,好似你永远猜不透她究竟是在笑什么。
“是,我记住了。”
张父小心翼翼的应承着,要不是碍于人多便要下跪请罪。
眼神却仔细的观察着江南念神色,在确定她不与计较以后才稍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