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东原还有几千士兵被关押在这里。
天天到附近晃悠,早把那里地形摸的彻底。
便知道,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才有了今天这出。
他期盼着他们能成功,期盼着他们能快些成功。
对于苏戈这种,好像毫无生机的模样他不想再看见一次。
安静下来,伤口传来的刺痛和灼热感无法忽视,翻找出唯一的伤药,拔开瓶塞看着见底的药膏……
他这悲惨的一生啊。
两人的伤都是小腿以下较严重,拨开苏戈裤脚,将药膏均匀涂抹。
再往上,他之前有看过,不是很严重,没有许多暴露的伤口。
然而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应当是被震出了内伤,亦或是和前面那次一样。
他束手无策,也不是没有想过出去找大夫,但无一例外的,每个医馆都有官兵把守,街道上还全是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
可想而知他们为了找出离王,费了多大功夫,也不知道这里还能撑多久。
不敢再往上,感觉自己多看一眼都是对这位风光霁月的离王的亵渎。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他,并不如外人看着的这么清白吧。
就这样,七天过去,十日之期临近。
苏晚莫愈发狂躁,失踪的两人让他彻夜难眠。
纵使阳城已然混入不少探子,但始终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他不敢想这位被苏辰精心培养的弟弟,若陨落将会给东原带来怎样的危机。
发给十三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好像自己所拥有的一夜之间全都失去。
“报。”
一位内侍急急忙忙跑进。
“说。”
“陛下,阳城,有动静了。”
苏晚莫大喜:“快快说来。”
“我们被西庆关押的士兵,今天凌晨发生暴动,没有受伤的士兵全部跑出。”
苏晚莫:“派兵增援。”
“是。”
未到十日之期,东原兵再次围攻阳城。
禾余随还处于等朝廷消息的焦急,和找人的急迫中。
刚听闻东原兵跑出,就已经焦头烂额。
现还有城门要顾。
内外,一个不慎,怕是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来到南川王营帐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丝竹管乐之声,怒气冲冲进去,将乐人手中笛琴劈个稀碎。
南川王坐直:“方远,这是怎么了?”
禾余随:“南川王是愿意在城内搜出逃跑的东原兵,还是愿意带兵前往城门应对围城的东原兵。”
南川王大惊,就知道禾余随不会轻易发怒,抬手将乐人舞姬挥退。
他当然愿意留在城内搜寻。
南川王只是老年有些消极怠工,实力还是有的。
不然当年不能和禾振海被同称为北禾南川。
雷霆手段对城里一阵搜寻。
由于那些东原兵人口基数过大,被发现只是迟早问题。
早在昨晚,苏戈就醒了,除了伤口有些疼痛,好像完全没有内伤。
有药物的加持,可比薄丘恢复的快多了。
好像做了一个长梦,以前脑中模糊的画面情景逐渐清晰。
就像拨开云雾见月明。
只是对自己在这里的记忆越发模糊了。
时间越久,记住的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