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把这个情转接给深渊教团,她要以她个人的名义报答。
塞拉菲娜计划用最直接方式报恩,也就是在天使的馈赠里给温迪包年。
这件事很好办,一会儿就能办完,就算塞拉菲娜即将忙于深渊的事情,也不至于抽不出时间。
但是短时间内,塞拉菲娜实在不想看见温迪。一看到温迪,她就会想到深渊法师丢人的行径。
那就等海灯节之后吧,那时候塞拉菲娜见温迪就没有那么尴尬了。
相信刚宰了深渊教团一笔的温迪能等到那个时候的。
......
塞拉菲娜和荧一起在桌子上趴了一会,一致忘掉了深渊法师和温迪的事情。
她们一起吃了顿烤串,又各自去玩了几把游戏。
遗迹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荧打完一把牌看到塞拉菲娜在发呆,坐了过去:“你又怎么了?”
塞拉菲娜摇摇头:“只是忽然间觉得很轻松。”
荧没有正面回答塞拉菲娜,转而说到:“你碎头发太多,不适合盘发,都乱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芙宁娜那样坚挺的头发的,塞拉菲娜的头发就没有什么特异功能。
塞拉菲娜一摸,果然头发有些炸:“下次买瓶发胶定型就好了。”
荧把塞拉菲娜的头发拆开:“我给你重新梳一下吧。”
“你都把我的头发拆了才问我吗?”塞拉菲娜吐槽了一句,还是乖乖坐好让荧梳头。
“塞拉菲娜……”
“嗯?”
“不要去想这么多,至少你拥有爱你的家人和朋友,还拥有此刻。”
“……”
她长舒一口气:“最近经常有人安慰我,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荧一手抓着没盘好的头发,另一手戳戳塞拉菲娜的小红痣:“光听没用,你要往脑袋里记。”
塞拉菲娜的小红痣正好在眉心,谁想戳她脑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戳她的小红痣。
塞拉菲娜无辜地摊手:“这次我是真的想通了。但我想,另一个我可能还没想通。”
“嗯?”
塞拉菲娜突发奇想:“不如我给我自己写一封信吧。”
荧又戳了她一下:“先坐好,头发还没梳完呢。”
“哦。”
塞拉菲娜等荧给她盘好头发,在大厅里逡巡一圈,叫住一个抱着牌盒找人打牌的深渊法师:“我带来的那些信纸还有吗?”
负责拿纸的机关小人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列队站在那里,但它们手上空空如也。
在教令院,纸和笔一样是一种极速消失的消耗品。
塞拉菲娜早就猜到这帮家伙会把她带来的纸拿走,特意多印了很多,结果还是不够抢的。
但是没关系,让他们吐出来就行,就先从这个抢了最多的家伙开始开刀。
深渊法师冷汗都下来了,还是不想骗塞拉菲娜:“还有。”
“给我拿两张过来,我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