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塞拉菲娜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溜达到餐桌。
钟离正在煮腌笃鲜。
这丫头在深渊里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一口汤，这次不用塞拉菲娜提，钟离自己就给她准备上了。
塞拉菲娜从背后抱住钟离的腰：“爹......”
钟离把切好的火腿放进锅里，转身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塞拉菲娜搬了两个小板凳，拉着钟离坐下：“我有点难受，爹，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坐在小板凳上，钟离的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任由塞拉菲娜的头枕在他的膝上。
“那些魔物欺负你了？”
塞拉菲娜没问钟离怎么知道有魔物的，她把头埋进钟离怀里：“只是忽然发现大家都很照顾我，心里有些发酸。”
钟离一下一下拍着塞拉菲娜的后背，轻轻“嗯”了一声。
塞拉菲娜想说，钟离就静静听着。
“直到现在，我忽然发现感情是需要双向付出的，爱是需要交流的。”
塞拉菲娜其实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利益交换上，塞拉菲娜分的很清晰。
可一旦建立了情感羁绊，她的思维方式就会从等价交换变成“我能为你做什么”，很少去思考“你能给我什么”。
对纳西妲是这样，对芙宁娜和芙卡洛斯是这样，对深渊教团就更是这样了。
可是感情从来都不该是单方面的付出。
也就是塞拉菲娜交朋友的眼光高，她的朋友们会给她回应，才让她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问题所在。
在塞拉菲娜的视线之外，深渊教团也在回馈着塞拉菲娜。
“爹，你知道高塔孤王的故事吗？他明明爱着他的子民，却听不见子民内心的声音，将恐惧当成了爱戴......好像一直以来，我都忽视去倾听大家想法。还好，大家都愿意包容我。”
“爹，你知道吗？我好难过，也好高兴。”
钟离抚摸着塞拉菲娜的头发：“我明白。”
塞拉菲娜从小就能坦然接受别人的夸赞和批评，也从不吝啬于情感的表达。但她是个内心很细腻的孩子，一旦涉及到对方不愿去谈的话题，她就会缩回去。
以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但对于深渊教团这样抱团取暖互相慰藉的组织而言，就显得很别扭了。
靠着钟离，塞拉菲娜酸胀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摩拉克斯，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的若陀龙王一脚踹开厨房门，“诶？娜娜你回来了？”
塞拉菲娜原地起跳，扑到若陀龙王怀里：“二爹！我要抱抱！”
若陀龙王被这个小炮弹撞了一个趔趄，还好他后撤一步稳住了：“娜娜小心点。”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你现在是深渊之主的自觉？换个普通人被你这么一撞，你就要以谋杀的罪名被关进梅洛彼得堡了！
“不管，我要抱抱！”塞拉菲娜完全不听，像深渊使徒拍飞小派蒙一样把若陀龙王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钟离把东西接住了。
这是今天的晚饭，不能让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糟蹋了。
若陀龙王不知道塞拉菲娜刚刚的心路历程，看着明显不正常的塞拉菲娜，他第一反应和钟离一样：“那些深渊魔物欺负你了？”
塞拉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