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这么有礼貌，反倒把别人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
那维莱特把他几次和若陀龙王见面的情形都回想了一遍。
老实说，他们几次见面，若陀龙王就像塞拉菲娜的挂件一样，不发表任何看法，一副完全支持塞拉菲娜的样子。
那维莱特对他最深的印象还是他非常疼爱塞拉菲娜这个女儿。
他不仅以自己为原材料给塞拉菲娜做项链；在林尼被陷害的那个案件中，塞拉菲娜滞留在歌剧院，若陀龙王还跑过来给塞拉菲娜煮馄饨。
那维莱特实在拿不准这样一位父亲在“失去”女儿后会做些什么，而且他还请来了岩之神。
——是的，之前和派蒙进行了一番跨服聊天，那维莱特到现在还以为“钟离”是若陀龙王的化名。
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毛的芙卡洛斯敲了敲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
“请进。”
芙卡洛斯推开门，开门见山地询问：“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大概是之前憋的太久了，最近芙卡洛斯睡觉喜欢把窗户打开吹吹风。
她刚躺下，外面就有下雨的迹象。
身为水神，外面的雨到底是自然形成的还是那维莱特哭出来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为了让自己今夜不用淋雨，芙卡洛斯决定先解决那维莱特的问题。
那维莱特沉默地递上拜帖。
芙卡洛斯看完拜帖也沉默了。
今夜芙卡洛斯不用担心睡着后淋雨了，因为她今晚也睡不着了。
芙卡洛斯沉默的有点久，那维莱特率先开口：“你见过这位钟离先生吗？”
芙卡洛斯不知道岩神化名“钟离”，但她知道谁是塞拉菲娜的爹：“很多年前跟着厄歌莉娅和塞拉菲娜见过他一次。”
那维莱特松了一口气。见过就行，至少他们不是两眼一抹黑。
“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芙卡洛斯能有什么印象啊？
她们同桌吃饭，前半段时间她就顾着吃，后半段时间她则是在犯困，最后被看不下去的塞拉菲娜带走了。
芙卡洛斯绞尽脑汁回想：“嗯......他和塞拉菲娜关系很好？”
那维莱特：“......”这不是和他的答案一样吗？！
他们的父女情是什么人设和卖点吗？为什么要强调这种事情啊！
那维莱特也被枫丹同化，被逼成了吐槽役呢。
那维莱特放弃询问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你对岩神有什么印象吗，他和塞拉菲娜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芙卡洛斯满头问号：“啊？你在说什么？岩神不就是塞拉菲娜的父亲吗？”
那维莱特艰难问道：“她......不是岩龙若陀的女儿吗？”
此时此刻，那维莱特和芙卡洛斯终于意识到了她们刚刚在跨服聊天。
“我记得，塞拉菲娜管那位若陀龙王叫‘二爹’。”时隔几百年，芙卡洛斯还能记得听到这个称呼时的震撼。
那维莱特语气有那么一丝崩溃：“你是说，塞拉菲娜小姐是岩之神与岩之龙的孩子？”
“应该是这样吧。”
那维莱特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