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理解塞拉菲娜这种为了药倒他就给所有人送夜宵的行为。
有必要吗？
塞拉菲娜读懂了那维莱特没有说出口的话，战术性喝水掩饰脸上的表情。
这些加班的倒霉蛋，有一部分在处理枫丹把愚人众执行官送进大牢的事情，另一部分在处理莫名其妙出现的卡雷斯案证据。
这两件事都是塞拉菲娜搞出来的。
前者是她和芙卡洛斯商量好的，后者是她的私心。
塞拉菲娜清楚，芙宁娜为了预言无休止地扮演水神，承受了不少痛苦和委屈。
但塞拉菲娜也清楚，娜维娅对芙宁娜的不信任也是合理的。芙宁娜是一个由大多数民众塑造出来的神明，是一个没有自我、被裹挟着的神明。
塞拉菲娜很喜欢小呆毛精芙宁娜，也很喜欢热情爽朗的娜维娅。
她想做点什么。
所以那天她抽时间重新翻了一遍玛塞勒那些资料，翻到了卡雷斯案的证据，放入了嫌疑人家里帮娜维娅翻案。
可那是她的私心，所带来的后果不该由别人买单。
塞拉菲娜不能跑到沫芒宫坦白，只能送份夜宵聊表心意了。
这些小心思塞拉菲娜都无法说出口。
她放下茶杯，端出神秘的微笑：“天理的目光到达不了这里，我来找你聊聊枫丹预言的事情。”
那维莱特谨慎地询问：“塞拉菲娜女士是知道了什么吗？”
“现在应该很清楚了，那个预言与原始胎海有关。预言的意思就是除了水神，枫丹人都会溶解。”塞拉菲娜直视那维莱特，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暗金色，“身为水元素龙王的你，有办法应对这个危机吗？”
那维莱特也直视着塞拉菲娜：“我想您应该从您父亲那边得知过，现在的龙，包括我与您父亲，都并非完整的状态。龙的一部分力量被僭主窃取，成为七神的权能。或许只有水神归还权能，我成为完全之龙才能做什么。”
塞拉菲娜：“......”
那维莱特说的是事实，但是听上去怪怪的。
“我想，合你与芙卡洛斯之力，应当能组成完整的权柄。”
“这不可能。”那维莱特比谁都清楚。
僭主窃取古龙大权后为了防止权柄归还，做了很多保障。即便水神死亡权柄也不会回归龙王，而是归于下一任水神。
无法拼合的权柄是无用的。
“如果有一个水元素生命，同时是你和水神的眷属呢？”塞拉菲娜另辟蹊径，“若你和芙卡洛斯同时将权柄分给这位眷属，又当如何呢？”
水神和水龙王无法相互借权柄，但他们可以一起给第三方。
塞拉菲娜受赠若陀龙王的权柄，对此有些感触。
来自元素龙的权柄和虚界力本应是相互排斥的，但塞拉菲娜能同时使用，只是用起来很费力。
塞拉菲娜既属于深渊生物又属于地脉生物，用异世界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bug，两种先天排斥的力量可以短暂融合。
那么只要这个bug卡得合适，神权与古龙大权这两个后天被迫分割的权柄也可以短暂融合。
而芙宁娜，就是这个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