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拉菲娜还叫枕星的时候她就在教令院参加过花神诞日,不过那是大慈树王的花神诞日,也是须弥一年中最热闹的庆典。
那时候的大慈树王外表是人类七八岁小女孩的模样,顶着可爱的外表坐上花车,整个须弥都会为她庆祝欢呼。
那时候须弥的艺术也在蓬勃发展。花神诞日那天教令院放假,学生们能凑在一起载歌载舞,枕星就是在那时候跟同学们学会弹诗琴的。
那天生论派的同学们会跟着老师去义诊,其他学派的学生社团还会组织学生们开义卖会赚些摩拉。
当时枕星编的璃月结很受欢迎,在一声声夸赞中她被迫坐在素论派的摊子前编了将近一整天,直到晚上被拉去参加篝火晚会才停下来。
那时候沙漠和雨林之间的关系还算和谐。沙漠贫瘠,但沙漠子民会为大慈树王献上沙漠绿洲中最漂亮的那朵花。
那一次篝火晚会上有个来自沙漠的商人姑娘对着教令院的学者勇敢示爱,拉着羞红了脸的学者为神明献舞,还得到了神明的祝福。
就连义卖会赚到的摩拉也大多是用来资助沙漠中的失学儿童的。
那真的是比小吉祥草王的花神诞日热闹太多。别说小吉祥草王的花神诞日,就是现在大慈树王的花神诞日都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或者说,大慈树王的花神诞日是教令院学生们现在最不愿意过的节日。那天教令院会把几千学生代表和学者代表聚在大礼堂,打着向神明展示智慧之国知识繁荣的旗号,听大贤者和其他的贤者的演讲。
教令院规定一个贤者要发言至少一小时,也就是说学生们要饿着肚子坐在礼堂听几个老头至少嘚嘚六个小时。
因论派贤者沙德尔没办法拒绝演讲,因论派二把手莱比布和他的学生塞拉菲娜也必须坐在礼堂当代表负责鼓掌。
没被选为代表的人也别高兴地太早,六个老头的演讲稿是要上传到虚空的。每一个没有去听讲的学生和教职工都要交一份观后感。
解散之后沙德尔和莱比布带塞拉菲娜吃大餐还给她买酒大概是塞拉菲娜在现在的大慈树王花神诞日里唯一快乐的事情了。
像五百年前那样的花车巡游是再也没见过了。不过应该也没人想看到所谓的大慈树王代理人阿扎尔坐在花车上巡游吧。
当年花车巡游的时候大慈树王还会亲手把糖果分给来参加花神诞日的孩子们呢。
十几岁的枕星也被送了一颗树莓味的糖果,据说树莓味是大慈树王最喜欢的口味。
当时花车还停在素论派摊子旁边,大慈树王对里面唯一的异国学生枕星说了“希望你在须弥学习顺利生活开心”这样招待朋友家的孩子来自己家玩的时候会说的话。
枕星把自己用彩色绳子编织的璃月结送给了大慈树王,大慈树王也很开心地收下了。
当时的枕星以为那是神明对异国学生的欢迎,许多年后枕星已经变成塞拉菲娜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确实是大慈树王对她的朋友岩王帝君家的来须弥留学的孩子表达欢迎。
或许是因为她天赋异禀,或许是因为钟离给她的手链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她的精神,或许是因为她在深渊中挣扎的时候只能拼命回忆曾经快乐的时光麻痹自己,五百多年过去了塞拉菲娜还能记得当时的情景。
也能记得大慈树王的声音。
与塞拉菲娜所推测的一致,空听到的那句“世界遗忘我”来自于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残余的力量和禁忌知识交织在一起,大慈树王又是世界树的化身,世界树也在被禁忌知识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