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更不可能为他求情了。
就这样,即使百般不愿意,戏的双手被压在了随风的身上。
顿时,随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灌注进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经验值就像是嗑了药一样疯涨。
而在他的对面,一个随风不认识的神仆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随风的状态。
“没问题,你们加大力度!”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神仆的眼睛里竟然满是兴奋。
过了少许时间,随风刚刚感到自己达到140级,头脑刚刚有一丝胀痛,那个神仆就挥手道:“传送技能!”
随风顿时觉得眼神清明了不少,他的技能栏上,第十一个位置封印破碎,一个技能的图标若隐若现起来。
还不等他看清这个技能的内容,又一股力量灌输了进来。
随风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快被冲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循环进行了多少次,随风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再睁开眼时,就看到戏像是一个麻袋一样被人拎了出去。
“随风冕下,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狩上前问道。
随风凝神扫了一眼自己的面板,顿时愣住了,自己竟然已经200级了,星级也来到了20星。
换句话说,现在的自己已经耗尽了上千万的铜币!
在感到心痛的同时,他又突然感到了一阵饥饿感,而这饥饿感就像是一只苏醒的猛兽一样。
在他的身体之中,越来越凶猛。
以至于“我感觉饿”,四个竟,竟然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脱口而出。
“感觉饿就好”,狩欣慰道,然后转脸向着门外喊道:“还不去取食物来”。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大量的食物入口,随风才算是找回来自我。
“您放心吧,这次是暂时的,因为你是吸收掉了戏所有的力量和技能,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后面不会这样了”,狩笑道。
“那我升星用的铜币……”
“放心好了,我们这些神仆,这点家当还是拿得出来的”,狩和蔼地笑道,“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派出了一些人手,到人界各地收税,很快还会有大量的铜币汇聚过来”。
“你派人到各地收税?”随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随后问道,“时间过了多久了?”
狩的笑容依旧,回答道:“不久,才十天而已,升星是这样的,越到后面,升星越慢……”
狩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停了下来:“其实,您关注的点,是不是并不在时间上?”
随风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困乏了,想休息一下”。
随风正说着,却看见一个神仆走了进来。
“这位是金,您的下一位贡献者”,狩说道。
随风扭头道:“我刚才说,我有些累了……”
狩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紧跟着收了起来:“冕下,您是要成为神的人,需要更加的勤勉”。
“您知道的,我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半神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打过来”。
随风扫了一眼议事大厅,天知道,这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勉强能看出之前大概的布置。
“我想见见我的下属”,随风突然发现,整个大厅之中,其余的几个人,都是神仆。
“我们都是你的下属”,狩微微颔首,神态十分恭敬地说道。
“我是说,我以前的那些下属,比如……”
随风想了想,说出了几个自己知道,但是与自己并不算亲近的名字。
狩微笑道:“冕下,他们现在都有重要的任务,都已经出发去各地收取税款了”。
“……”随风一时有点语塞,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就听道狩继续说道,“金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宝贵”。
随风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升级升星这件事,如此排斥。
随风想要抗议,但是突然感觉一阵心悸,整个人竟然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狩连忙上手扶住随风:“冕下,你现在还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你的力量”。
随风道:“我如此这般,怎么能够帮助你们抵挡半神?”
“到时候,自然就可以了”,狩笑容依然和煦,“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提升总量,然后再说适应”。
随风隐隐觉得这样有点不合逻辑,但是,金的手已经贴了过来。
一股冰凉纯粹的力量灌注进了他的体内,经验值又一次开始飞涨,随风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很爽,很刺激,但是意识却也越加的混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恍惚间睁开眼,却看到自己的面前,是两联的带鱼屏显示器,而自己的右手上,正握着压感笔,在手绘板上勾勒线条。
“冕下?”一个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又似乎就在他的大脑里。
随风猛然睁眼,看到的是,金一脸虚弱地向他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后退着离开议事大厅。
此时的议事大厅,依然能看到一点点当初的影子,不过,已经变得有点金碧辉煌了。
“这是又过去了多久?”随风问道,他扫了一眼自己的状态:
250级,25星,22个技能栏,后面的12个技能,仅仅从图标上看,就很是让他感到陌生。
“过去了大概15天,冕下”,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随风扭头看去,却见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战战兢兢的镜。
“狩呢?他去哪里了?”随风皱眉问道。
“狩……他出去应战了”,镜有点战战兢兢地说道。
“应战?”随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接着问道:“难道是赋打过来了?”
“是……哦,不是!”镜赶紧改口道。
随风嘴角微微勾起,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每次轻微的动作,都似乎带动着周围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是玄妙,就像是整个世界跟他都建立起来某种联系一样。
“肯定不是,如果是赋来了,他要做的,应该是带着大家逃走,而不是迎战”。
随风揭穿了镜的谎言:“说,到底赋到外面去对付谁了?”
镜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冕下,我不知道的……我,我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