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志怀疑惑的眼神，阿离久违的露出一个微笑。
伸手拍了拍秦志怀的肩膀，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着。
“不要妄自菲薄啊，懒狗。”
“我虽然说你不是这块料，但我也说了，那是以前。”
“你看，现在的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府长了，比我印象中的所有人人选都要好上十倍，一百倍！”
“虽然说屁股决定脑袋，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好像看错了。”
“而且错的很离谱。”
“这点，我真不如陈师啊。”
一旁的秦志怀闻言有些震惊。
看着坦然承认自己错误阿离，他顿时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他印象中的阿离虽然实力强大，但也是一个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驴！
从他认识阿离的那一天起，秦志怀就从来没有见过阿离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哪怕很多时候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犯了错，但嘴上却从来没有承认服软过，只是小嘴一闭任由师父训斥他。
或许对他来说，这就是他承认自己错误的行为吧。
而现在，这头“倔驴”竟然主动开口认错了？
难以置信！
真的难以置信！
果然，时间真的可以改变所有人。
看着秦志怀震惊的表情，瞬间明白他在想什么的阿离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羞恼。
但不知为何，换了以前肯定要发作的自己此时竟然很快就将这股情绪消化，悄然无息的排解掉了。
索性摆了摆手，随意地说着。
“就这样吧，你好好当你的府长就行了。”
“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秦志怀听了这话赶忙说道。
“可是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位置啊。”
“我既不是秦人，也不是长安正统啊。”
“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也轮不到我来啊！”
看到秦志怀终于说出埋藏于内心的想法，阿离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随后他用欣慰的眼神注视着秦志怀，淡淡的摇了摇头。
“你已经是了。”
“现在的你，比任何秦人都像秦人！”
“至于正统与否...”
“你还没发现吗？”
“此刻的你已经不需要在意这个问题了。”
“因为现在，你秦志怀本身...”
“就是长安正统！”
“我以前跟着陈师做事，是因为我佩服他，信任他，认他这个人！”
“现在我回来了，也会跟着你做事。”
“不是因为你是陈师的徒弟...”
“而是我孙陌离，认下你这个府长了！”
阿离斩钉截铁的话语声重重落下，挺拔的身躯也微微躬下。
这代表着他在和秦志怀之前的战友感情之外，确立了两人上下级的关系！
他清楚地明白，一山不容二虎。
哪怕是此刻残破无比的长安，也依然不能拥有两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