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慢一点就更好了。”
徐愿也跟着复述了一遍秦志怀的话语。
“哈哈哈。”
心照不宣地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大笑了起来。
一番酣畅淋漓的笑声过后，徐愿捞起怀中剩余的技能珠，递给秦志怀。
秦志怀却随意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拿都拿出来了，懒得放回去了。”
“你自己留着吧。”
“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呢。”
徐愿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将一大把技能珠收入了自己的空间戒指。
虽然这些技能珠加起来的价值大概都不如昼阳赤炎的一根毛。
但徐愿还是感觉心里一暖。
“继续刚才的话。”
徐愿立刻坐直身子，认真聆听着秦志怀的话语。
“你现在也算承了他的情，该知道的你得知道。”
秦志怀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着。
“虽然长时间的研究最后只得到了仅能增幅纯阴窍星武者的方案让他非常失望。”
“因为每年纯窍就那么一点，纯阴窍就更少了。”
“但蚊子腿也是肉，提升再小也算提升。”
“失望归失望，但这点小事还并不能将他击垮，反倒是激发了他的信心！”
“别管最后效果怎么样，成功了就是成功了！”
“尤其是将目标转换成更皮实的繁星境星武者，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事情做好！”
“但是很遗憾，他第二阶段的实验还没开始就被叫停了。”
故事的转折点来了。
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但徐愿脑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了。
“他的初衷研发是针对于所有星武者的提升方案，大家都喜闻乐见，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一阶段的实验落地后的结果，却让有些群体产生了严重的不满。”
“虽然这个结果并没有直接损害他们的利益，但...”
“别人的提升就是对于他们的削弱。”
“尤其是一直对他们都有潜在威胁的纯阴窍星武者。”
秦志怀略一停顿，严肃的目光看向正在聆听的徐愿，审视之意无需言表。
徐愿自然明白了秦志怀目光所蕴含的意思，于是他张开嘴，掷地有声地说道。
“天贵派！”
听到徐愿的答案，秦志怀轻轻地点了点头，从床边的凳子上起身重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徐愿也跟着下床坐至府长的对面。
“仅仅是害怕他再研究出什么对其他纯窍有利的方案，天贵派就迫不及待的叫停了实验。”
“甚至为了避免他私自进行实验，天贵派在暗地里做了不少肮脏的小手段。”
“也间接导致了他心力交瘁，早早离世。”
说到这悲惨的结局，秦志怀没有徐愿想象中哪怕一丝愤怒的感觉。
他只是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似乎是在探讨般地说道。
“我一开始真的很愤怒。”
“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么多高高在上的人竟然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排除异己。”
“这几乎是扑灭人类未来希望的行为和兽奸有什么区别？”
“年轻时的我想不明白，疯了似的去质问他们。”
“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面对秦志怀的问题，徐愿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这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秦志怀越来越汹涌的情绪。
“哈哈哈哈哈！”
张狂而又肆意的大笑声响起。
“可笑！真的可笑！”
“他们表示自己清楚地了解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并不否认自己可能将一项伟大的成果扼杀在摇篮里了。”
“他们也十分大方的承认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巩固天贵派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