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又开心又烦躁，动动你的脑袋瓜子，想想为什么？”
赵清泉丢下了一句话，转过椅背，闭目养神了起来。
明白这是领导对自己的考验，灵雀开始沉思了起来。
办公室一度陷入了寂静。
过了十分钟左右，灵雀终于开了口。
“头儿，我不太聪明，只能想到一半。”
说完，抬头看向赵清泉的方向，可映入他视线的只有黑色椅背，
赵清泉声音从椅子后方传出。
“说说看吧。”
灵雀整理了一下心神，顺着自己刚才所想娓娓道来。
“头儿你说你又开心又烦躁，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开心，但烦躁的地方我有了想法。”
说完这句话，灵雀停顿了一下，可并没有传来赵清泉的声音，于是她只能接着往下说。
“在这个节骨眼儿突然来的调令，其中肯定有猫腻，我甚至怀疑总区里也被渗透了，而且地位并不低。‘
“这应该就是您烦躁的原因吧，至于开心的原因，我实在想不到了。”
灵雀说完，低下了头。
椅子这时转了过来，灵雀的余光看到的是赵清泉的微笑。
“你啊你，平时还算聪明，这时候怎么这么笨了呢？”
“想到一半？你压根连边都没摸上，我甚至想给你打负分。”
赵清泉语气平淡的一通评价，让灵雀脸红不已，只能默默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说的点，不是我烦躁的地方。”
“恰恰相反，这是我开心的地方。”
“你动脑袋想想，能让三把手在这个节骨眼儿发调令把我调走，那背后的鱼究竟得有多大啊？估计这些老鼠用尽浑身解数才做到吧？我光想想就兴奋地受不了！”
说到这里，赵清泉从椅子上突然站起，满脸都是喜悦。
“我可太想把这些自以为是的老鼠头头连根拔起了！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灵雀看着兴奋的有些疯魔的赵清泉，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兴奋过劲的赵清泉重新坐回椅子上，有些郁闷地继续说道。
“就是这调令的时间限制倒是有点小聪明，我很难查个清楚。”
赵清泉云里雾里的话语让灵雀有些疑惑，虽然没有开口，但已经写满在她精致的脸蛋上。
看着灵雀的表现，赵清泉笑了笑，其中夹杂着一丝苦笑。
草！手底下全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玩意儿！害的他不得不矬子里面拔大个儿！
“因为要做到让三把手发调令的程度，甚至直接明牌，后面的关系网肯定错综复杂，并且一定已经做好了防范工作和完全的准备，我回去一个半月很难查个干干净净。”
“而现在这段时间，我总区里面的关系刚好都被派了出去，没法提前布置。”
“看来这事儿这群老鼠们谋划了很久了。”
赵清泉平稳地说着，灵雀却激动了起来。
“您说什么？难道总区已经被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吗？把您的关系全部都派出去了？”
灵雀突然大声说道，赵清泉的话语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赵清泉被她突然的发言整的有些无语。
“想什么呢？外派星武军要多少手续，多少个领导点头你知道吗？”
“真有这种能量，还耍什么阴谋诡计啊？直接掀桌子不好吗？”
“放心，外派时间动辄三五年的，只是恰好碰上了，也算他们抓到了机会。”
赵清泉的解释让灵雀放下了刚刚悬起来的心。
也是，这能控制总区调动星武军，那还搞什么教派，直接掀桌子造反得了。
想到这里，灵雀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耻，脸又红了。
赶紧转移话题道：“那这就是您说的您烦躁的地方吗？”
赵清泉笑了笑，没有揭穿她的真实想法。
“不是，这只是一点小牢骚罢了，顶多算是喜悦之中的一丝担忧罢了。”
赵清泉摇了摇头，否认的说道。
“至于让我烦躁的原因...”
“你再想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