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曼心里有些不爽，但为了迎合客户，只能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跟着安装了花果山小程序。
但大客户及其下属都没空搭理他，巴德曼只好围观起了时间晶石的拍卖。
先前万象城的业务与他并不冲突，他甚至还觉得万象城有星际公司的斯托蓓尔压制，搞不出什么名堂。
没想到才几天过去，就出现了时间晶石这种强有力的竞品。
难道是专门针对他和时空公司的策略？
毕竟，位面集团跟时空公司有仇。
巴德曼观察着大客户的表情，又看了看不断攀升的竞拍人数，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时间倒流一直是个难以界定的灰色地带，巴德曼的公司就曾因为篡改某个文明的历史太过严重，导致那个文明直接消亡，才会被位面联盟狠狠地处罚了一番，元气大伤。
不少公司都因为这个前科，在考虑合作时顾虑重重。
但因为时间类技术的稀缺性和超高的回报率，不少公司还是愿意成为巴德曼的客户。
而时间晶石对客户来说，自己购买回去使用相当于掌握了时间类技术，不用委托别人，成本能降低许多，而且更具有保密性和可控性。
巴德曼心里惴惴，如果大客户真的拍下时间晶石，那他这笔生意可就泡汤了。
他攥紧了手里准备签合同的钢笔，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
大客户似乎完全沉浸在小程序的拍卖界面中，他紧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眉头紧锁，时不时还自言自语几句，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巴德曼的存在。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墙上的电子壁画，原本播放着舒缓的星空景象，此刻也显得有些刺眼。
巴德曼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大客户的注意，但大客户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
巴德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静观其变。
他走到一旁的茶几旁，拿起茶壶，给大客户和下属的杯子里续上茶水，又端来一盘精致的点心，摆放在他们面前。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温和地说道：“董事长，您先慢慢看，我给您准备了些茶点，竞拍也是个体力活，您先垫垫肚子。”
大客户这才抬起头，看了巴德曼一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哦，多谢巴德曼店长，你真是太贴心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关注着拍卖的进展。
巴德曼心里苦笑，他知道大客户只是客套一下，并没有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他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客户操作，心里却暗自祈祷，希望大客户竞拍失败，最后能把合同顺利签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包厢内只能听到大客户和下属低低的交谈声。
“这个价格感觉还可以接受……”
“竞拍的人数居然有一百多个？消费满五十万的公司有那么多吗？”
“希望没人在最后一秒出阴招……”
十几分钟后，下属突然欢呼一声，激动地道：“恭喜董事长！”
大客户也兴奋地握紧拳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巴德曼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直接裂开，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大客户的心情显然很好，他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巴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