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没这般失态了?
这是什么食人一族吗?
为什么府邸出现这类恐怖分子,而他得到的消息却是傅修远自食恶果,只是在治疗期间,闹出空前巨大的动静?
而他听到这些,也就忽略了回禀消息都手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摆了摆手,连继续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
直至今日,心情不大美丽吃不下饭,打算过来整一下这几个炮灰,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
谁知道那欲言又止的背后是这么炸裂的情形啊!
不可思议的眼神,慢慢移至一旁的小厮面上,傅观辞问:“这是在举行什么祭祀活动?”
“他们前几日也是如此?”
小厮笑的腼腆,小声替自己辩解道:“家主,这真的是在治疗。”
“不过前几日并不是这般,一会儿冰埋一会儿鞭打,听说要经历七七四十九日不同种类的驱赶仪式,才能完全医治好。”
傅观辞:“……”
傅观辞沉默了,如果不是记忆出现问题,那傅修远应该只是中了蛊毒吧?
是死是活,都不需要经历太久,怎么就沦落到,需得遭受四十九天的折磨了呢?
傅怀仁这对夫妻俩,能同意?
小厮看出来他的沉默,有眼力见的解释道:“多亏了两位医师,让二公子的蛊毒反应一日比一日缩减,如今白天倒是不会发作了。”
傅观辞瞳孔微缩:“……”这尼玛还真的是在治病!
谁家好人解蛊毒是这么解的,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
傲天鼻子微微抽动,猛地瞪大双眼:这,是烤肉的味道!
傲天仰天长啸:“嗷呜!”要吃,爱吃!
下一秒就被傅观辞一手捏住狗嘴筒,道:“此肉有毒,不可。”
清润低缓的声线传来,一群看热闹的下人一个激灵,连忙并列站好,弯腰道:“家主。”
愣是集体忽略了这毫无掩饰的话述,连带着傅怀仁也只是脸色一黑,压根就不敢在正主面前舞。
苦着脸一副感同身受,甚至恨不得替傅修远遭罪的傅夫人,在见到傅观辞的那一刻,神色闪过一抹心虚。
显然还没有忘记他们夫妻俩私底下,无缘无故的对傅观辞的怀疑,以及丈夫真情实感的辱骂。
只是这抹心虚也不过一瞬,她擦着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上前几步问道:“观辞……你是来看弟弟的吗?”
“他这次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难,真的差一点就这么死了呜呜呜……”
傅观辞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她,声音平缓:“我确实是来看看到底是谁,在连我本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被我下了蛊毒。”
“这么看来,倒也还没死。”
傅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被当面戳穿,她又要哭了:“母亲也不是故意……的……”
顶着傅观辞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傅夫人从心的一点一点将酝酿在眼眶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语气也变得拘谨起来:“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