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连心如死灰如方无霜，都忍不住无语的开始嘴角抽搐。
她不得不停下追赶陈氏的步伐，满头黑线的转过身。
才发现，是方才那位少女提着剑，一脸凶残的与略有些眼熟的少年对砍。一片死寂的方府，愣是被这两人整的热闹非凡起来。
而那少年玩命逃跑的过程中，还一脚绊在了地面瘫倒的，前一秒才刚刚被陈氏背刺，拉着其胖乎乎身形，替自己挡剑，被方无霜一剑穿喉的嬷嬷腿上。
也不知这位是用了多大的牛劲，尼玛被踢中腿部的死嬷嬷，瞬间来了一场原地旋转起飞。
方无霜：“……”
虽然这嬷嬷坏事做尽，害死了不少人，但是吧……让尸体飞什么的，她就是恨极了的时候，都没想到过这一出。
果然，她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吗？
方无霜在这一刻终于陷入了沉思，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过于善良了。
偏偏给人目睹震撼一幕的肇事者，看到自己无意间造成的一幕，反而迅速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转移注意力一般，往空中一指：“师姐快看，直升飞机！”
说时迟那时快，直升飞机因为旋转的太过迅速，径直朝着从背影上看，就格外努力的陈氏背后攻击而去。
“啊啊啊啊！”
惨叫声，以及“啪嗒”一声巨响，陈氏Ko！
好家伙，主子前一秒才背刺完嬷嬷，尸体嬷嬷后一秒就跟她双向奔赴。
这叫什么？
难道……这便是双向赴死的主仆之情吗？！
看着陈氏一脸惊恐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嬷嬷，奈何对方这些年被养的过于油光水亮，肥胖不已，加之剧烈冲击下猛地一砸，陈氏愣是被砸断了一条腿。
方无霜：“……”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成功揍完不中用的师弟，又看了一场空袭秀，沈知念神清气爽的抬起头，啧啧两声：“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傅观辞捂着一只青眼，试探的往回走，惊喜于这直升飞机出场的正是时候，分散了师姐往死里抽他的注意力。
“师姐息怒。”他看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瘫倒的尸体，连灵魂消亡身上的黑气都还没完全消散，大叹这世间居然还有坏人挤一窝的造孽地方。
哦不对，坏人本就是抱团的。
整个方府都快要烂到底了，有这几个主子做榜样，那些个帮着做事，狐假虎威的下人们，又能好到哪去？
只要不是误伤了什么好人就行，傅观辞放下心来，轻声哄道：“世上恶人千千万，能在死后博得师姐一笑，也算是死得其所。”
沈知念做出双手合十的神圣模样：“阿弥陀佛，师弟，要时刻保持一颗纯洁而善良的心。”
她睁开眼，面色无辜：“你刚刚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我只记得，是那断腿的施主害人害己。”
“抱歉，大师。”傅观辞连忙跟着双手合十，一本正经道，“是在下意会不当，多谢提点。”
师姐弟俩双手合十，同款清冷气质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方无霜这下什么报仇气氛都被毁了个干净，她突然认真开口问道：“这两个真的是人类吗？”你瞅瞅这俩做的，像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
系统被问的一结巴：【不，不知道啊……太久没接触过人类，本系统，都，都有些搞不懂现在的社交了。】
话说原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