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忙着解决偷渡者就已经够麻烦了，况且古人自有他们的一套体系，在这里喊人人平等，那才是真的大傻逼。
可这人却不同，像是……接触了什么歪门邪道。
怪不得，能呼风唤雨，想来，是祭祀活人，用上千数的人命换来的。
“原本还想着你这般迫不及待出现在我们面前，暂且将你身上的毒给解了。”
沈知念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目光一寸寸凉下去，叫人心中一颤：“不过嘛……本少主改变主意了。”
苏音尘心底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拧眉问道：“什么意思！”
他猛地站起身，想要问个清楚，结果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明明是青天白日，可他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算算时间，没想到刚好是这一天发作。
半年内，接触过被下药之人的这群人，会渐渐五感全失，内力尽毁。
就是半年之后，五感回归，消散的内力也不会再恢复，成为一群没了能力的侩子手。
沈知念收回视线：“走吧。”
恐怕这万晋国，还得多待上一段时日了。
至少，得查出来这人到底是从何接触的这些歪门邪道。
———
几人前脚才刚离开茶楼不远。
后脚就见一名打扮贵气的女子，慌不择路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顾身后丫鬟的阻拦，试图往怡春院里冲。
但人家做生意，这种事情大概是见识多了，有条有序地将女子拦了下来，老鸨笑呵呵地走上前，试探着问道：“这位夫人，可是有何事？”
“方梁，方梁！！！”贵气夫人并未搭理老鸨，而是仰着头，对着楼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你那好女儿发了疯，她要杀了我，她是真要杀了我们啊！”
“你竟还躲在这春楼不管世事，真要我们全被那疯子给弄死了才罢休啊！”
“夫人原是找方大人，你歇口气，叫人去唤便是。”老鸨说着，一手稳住神情恐慌不已的贵气夫人，一边向护卫使眼色。
她这么大的声音，本就是白日，怡春院并未多少客人，方梁便是想听不见都难。
他本就醉宿在此，被尖叫声吵醒，头差点都要炸了。
那贵气女人是他娶来的继室，三天两头的便与他哭闹前妻生的一对孩儿。
一开始新鲜感还在，他也确实护着她，明知不过是争宠的手段，也依旧替她收拾那两个不孝子。
可如今都已经十几年了，贵气夫人早已没了当场的娇艳，与外头的女子相比，再没了让他上头的情绪，还天天吵吵闹闹。
往日里好歹还只是明里暗里的做些小手段争宠，要么就是这些年一直欺压前妻那两孩子。
双方他都不甚在意，欺负便欺负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可这次实在是过来头，竟将家里长短闹到了外头来。
连脸面都不顾，跑到这儿来寻人。
她怕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