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从洛盈儿的吩咐,害的那三小姐被退了门好婚事……
齐牧浑浑噩噩地离开了那个,对他来说是人生仅有一次的温馨避难所,爱错了人,更害错了人。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找到了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悔恨与怜惜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于是在那样一个孤寂的夜晚,他终是敲响了三小姐的门。
彼时她早已嫁作他人为妇,然而当她疑惑的打开房门时,却一眼认出了齐牧。
“‘是你?!’她说。”傅观辞说完这句话,又微微侧过身子,学着齐牧当时的情感声情并茂,“‘是我……对不起,是我来晚……呃?’他惊。”
沈知念听得太阳穴直跳:“……”大可不必演得如此还原。
她捏紧了拳,面露微笑,一字一顿道:“你能说重点吗?”
傅观辞:“……”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紧握着的拳头上,咽了咽口水,霎时间,傅观辞几乎是一秒便学会了,如何快速掌握描述话语的重心!
他这不是怂,他这是两个人闲的没事站在心上。
三姑娘当然记得这个洛盈儿的野男人之一,便是他当年将她迷晕与外男共处一室。
若不是她自己苦力活干多了,比一般的娇小姐抗药性,挣扎着逃离。
怕是不仅仅是被退了婚事,而是名声尽毁,只能被家族为了其余姑娘的名声,而舍弃她一人,将她沉溏了。
尽管如今虽说只是嫁了个秀才,日子过得却也幸福美满,但当年之辱,三姑娘永世不能忘,上来便是一刀将他捅穿,连同她身旁的丈夫紧跟着就是一棍。
傅观辞简言道:“菊花大侠被三姑娘捅了个对穿,伤心欲绝,不过目前也没真的死绝。”
顿了顿,又道:“气运倒是归还了,三姑娘虽说不属于气运之子一类,但原定的人生该是平顺美满的。如今气运回归,她今后的日子只会越发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准那秀才丈夫能金榜题名,替她争个诰命夫人也不是没可能的。
沈知念闻言,点点头:“那齐牧看面相就不是个长命的,也是碰到一起去了……”
“你说他与偷渡者?”
“嗯。”
傅观辞笑了笑:“这不挺好?真爱呢,那不得同生共死。”
话说这洛盈儿还是他真爱吗?
别真像师姐猜测的那般,谁救他,他就爱谁。
护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可以说是伤透了心不再插手她的任何事,但这一秒爱意转移,就说不过去了吧……?
人家三姑娘还是被你给害的呢!
两人谈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沈少主,傅公子,风客来到了。”
这处位置还是三师弟今早传音给傅观辞透露的消息,大抵是那偷渡者与西城侯私会的地点了。
沈知念挑了挑眉,这两个,一个身负重伤,喘气能呕出血来,一个全身瘫痪,除了脖子,哪都不能动弹,竟还有心思挑选私会地点享受一番。
挺好,也是叫她们这群看客越发兴致盎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