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看到眼前来人,他动作轻缓地站起身来,凑的近了,沈知念才看清他眼里的血丝,像是整夜没睡般。
傅观辞将怀中抱着的食盒往前递了过去:“有糕点,吃不吃?”
沈知念想说不是才吃过午饭,她哪有肚子……
“咕噜咕噜~”
沈知念:“……”
她若无其事地挺直了腰杆,将这抗议声忽视彻底,问:“我睡了多久?”
傅观辞淡定回复:“一天一夜。”
估算着也快要醒了,傅观辞这才叫厨房备了份糕点,顺带自己洗漱了一番才回来。
“我等会儿再吃,你到凉亭内等我。”她也要洗漱。
穿着昨日的衣服,像什么话。
傅观辞了然地点了点头,顺手收好食盒:“不着急。”他可以用灵力护着这些糕点,不会叫它冷掉。
———
宁玄烨再次醒来时,管家正带着大夫一脸焦急地守在他周围。
“相爷,您可算是醒了!”
睁眼的一瞬间,宁玄烨整个人都迷惑了。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他却总觉得后脑勺这么疼?
他坐起身,略有些头疼的问道:“怎么回事?”他此时不应该在玉珍的院子里……
是了,那个的孩子!!!
管家哭丧着脸,一脸痛心,一副关爱智障的模样:“相爷昨日一日未曾出门,今日奴才前去请人时,这才知晓,您醉酒太过,竟是自行摔倒在了凳子上,晕了过去。”
唉呀那酒坛子碎了一地,若不是没见着血迹,他差点都要误以为咱丞相府主子透心凉了!
他们抬人的时候都得万分小心,生怕叫那碎片割伤了宁丞相。
自己砸自己可还行?
“大夫查探一番,发现并未有什么严重的伤口,大抵只是醉了过去。”
就是那一身的酒水,连着浸了一夜,怕是会着凉。
管家不敢说是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寻人,才造成主子随地大小躺一天一夜这种令人伤感的事来。
他试探地问道:“相爷,您可还有哪里不适?”
话说,这样的结果其实也是相爷自己作的。
每当这个时日,便不许任何人打扰。便是没见着人,他也不敢贸然前去不是?
宁玄烨按着脑袋,一遍遍回想着与沈知念两人都相遇。
很显然,是避开了他暗处安排的人手,不然他不可能在原地躺上一天一夜。
他知晓魏老夫人亦会时不时的到这小院外,期盼着能听到魏玉珍回来的消息。因此后门这一片并未安排人看守。
想来,问管家是问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