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啥玩意?!
这取名,一寒一灼,不纯纯膈应人呢吗?
沈知念拧了拧眉,爱憎分明的个性让她连装都不想装,语气明显透着不耐烦:“有事?”所以呢,跑来自我介绍,您有事儿吗?
没想到沈知念会是这种反应,段听灼有一瞬间的呆愣,他心口一紧,暗想自己的气运果然出了问题。
自出生起,他的人生便顺风顺水,不管是亲人也好,陌路人也罢,从未有一刻像这般对他产生过堪称为恶劣的情绪。
他极力怂恿段父段母前往日月谷求医,本是为了做戏。可谁知这么些年都是做的无用功,偏偏这次竟真的让他们入谷了?!
这日月谷处处都透着无法用常理解释到神秘感,他自从入了谷内,日日向外传递信息,却怎么也收不到任何的回信。
这是不正常的,按理来说,他身后的那位若是得不到他的消息,该是想尽办法寻过来才对。
信息传递不出,段父段母这他还得充当一位好儿子、好弟弟,自然不可能提议要离开日月谷,况且他也不放心段听寒离开视线,再获机遇。
大气运之人,不到真正死亡的那一刻,绝不能松懈半分。
尤其是如今看到沈知念对他不甚厌烦的态度,让段听灼越发的焦躁不安了起来。
“听闻昨日兄长多有打扰……”他强压下心底的诧异,一脸歉意的上前,“兄长常年病情缠身,性子未免多思敏感,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少主见谅,由在下替兄长赔罪。”
段清羽明明什么都没做,到了这人的嘴里,便是一口一句替他认错,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到头来对方解释并无过错,是场误会,这小三儿也能得一个爱护兄长的美名。
将人按头认罪的话张口就来,显然是多年来的常规操作。
少女闻言,面露惊讶。
段听灼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就在他以为能听到耳闻能详的夸赞和欣赏时,只见少女颇为随意的摆了摆手,指着一处空位,道:“行啊,那你就跪在这处,一个时辰后再说吧。”
“哪里哪……”段听灼反射性地做出一副好谦虚的模样,笑着推辞,随后才反应过来,瞬间惊叫出声,“什么?”
沈知念比他表现得还要诧异:“怎么?你不是爱认错吗,这便犹豫了?”
段听灼眼皮子抽了抽,憋屈的情绪卡在心间,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演技,苦笑道:“话虽如此……少主还未曾告知在下,是兄长做了何等错事,才惹得您如此恼怒?”
“未曾。”沈知念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一脸‘我这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独特爱好’的宽容脸,洪世贤语气道,“本少主与段大公子相谈甚欢,这不是看你犯贱呢嘛。”
说罢,忍不住自我欣赏起来,不管对方有多么变态和神经,沈院长依旧能做到一视同仁的满足要求。
专业素养,不过如此了。
要不怎么说她是能干大事的人呢?
“你!!!”到底是身份地位不低的受宠小三儿,两句怼言怼语便受不住了,骂人的脏话几乎是顺着喉咙就要脱口而出。
下一秒就被沈知念一个大比兜给扇了回去。
随着“啪!”地一声巨响,段听灼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由下至上巴掌的方位起飞,又因着重力原因扑通落地。
沈知念:好险,差点就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