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下一秒就要羽化而登仙的声调,连她自己都不太适应。
都怪上次下山搜罗的话本太经典,让她废寝忘食了好几个通宵,白天南无阿弥陀佛,晚上卧槽还可以这样,精神分裂,声音都有些飘了。
傅观辞点点头,先是听话的闭上了嘴,随后反应过来:“???”
“去哪?”说好的闭关呢?您这是不是过于自由了点?
傅观辞的声音充满了人性的质问:“如此之熟练,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师父,干了许多不可言说的事情?!”
比如说在深更半夜,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溜下山。
是了,那个极具争议性的话本子!
沈知念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什么不可言说?那叫善意的谎言!”啧,他果然还是太了解她了,得想个办法整成同伙!
神特么的善意的谎言。
傅观辞气得音量都有些提高了:“不行,我得跟你一起!”
沈知念:“e……”好了,不需要想办法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求了……”沈知念抵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稍显苦恼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吧。”
末了还要拍一拍这货的肩,一副‘虽然你有些粘人又胡闹,但师姐还不是把你宠’的无奈样。
傅观辞:“……”这种即将要上贼船的憋屈感是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灵的。
尽管被结界保护着,山顶的风依旧吹的人心底凉飕飕的。瞧着这荒废已久的高墙,也是难为师姐还能在找到这么个位置。
尤其是看到失踪了一整天的傲天,站在一堆土山前,一爪子泥的搁这摇尾巴邀功。
待走近了些,才看清被那堆土遮掩的狗洞,完美的避开了土壤之上的结界。
老实说,傅观辞整个人都被震撼到了,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或者说,师父恐怕也没想到师姐能这么豁的出去。
托了托自己快要惊掉了的下巴,傅观辞看着这么些年,成功的把自己从一条细狗,养成了一只猪的某霸狗,语气透着点微妙喊了声:“傲天。”
傲天并不知晓自家主人,已经把它跟猪画上了等号,矜持地点了点自己的狗头,就当是打了声招呼。
自行车后座脸还是那个样,就是四十五度侧脸,已经跟圆滚滚的身子连成了一条,看不到一丝脖子的存在。
沾了大块泥土的爪爪优雅的交叉在身前,瞧着这自傲的样,估计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哮天犬。
看得傅观辞直接闭上了双眼。
啧,还挺会做美梦的。
沈知念倒是倍感欣慰,夸赞道:“做的不错,回来给你带烤乳猪!”
这会儿傲天倒是不矜持了,哒哒哒地围在沈知念身边,开始扭屁股绕圈圈。
嘴上“嗷呜,嗷呜”的,大概率是在喊仙女你是我生父!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陌生人给我糖,她就是我爹娘”,这种墙头草的优良品格。
傲天堕落了。
傅观辞想。
它从前不是这般舔狗模样的,狗界傲天,并不是开玩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