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和屈小鱼跟随铁穹,穿过一条蜿蜒的小径,来到了山下的一座宁静山村。
村庄被翠绿的群山环抱,四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传来鸟鸣声声,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溪边是一片片金黄色的农田,村民们在田间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朴而宁静。
当两位陌生人踏入村庄,立刻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铁穹时,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和敌意。
阿横和屈小鱼都能明显感觉到这些村民对铁穹的厌恶和排斥。
“快看,是铁穹那家伙又带人来了。”一个中年村民皱着眉头,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
“哼,自从他们一家搬来,咱们村就没安宁过。”另一个村民回应道,语气中满是不满。
一个村民道:“快,叫人来,阻止他们。”
铁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和议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带着阿横和屈小鱼向村里走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我们的村子?”一个年轻的村民走上前来,拦住了道路。
在他的身后,分明跟着十数个手持猎叉和弓箭的村民。
阿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客商,想找个地方休息。”
年轻村民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大声道:“眼下大猎在即,我们要祭祀大神,外地人一律不许进入村庄。”
后方的村民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他们,那些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敌意。
阿横看了一眼这些村民,一脸地平静:“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在这边收一些土特产,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绝对不能进入我们的村子!”年轻村民挥动着手中的猎叉,指着铁穹道,“你这个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还害得我们村子这几年都不顺。居然还敢把外人往村里带,难道是要祸害整个村子吗?”
“你们最好小心点,别跟铁穹那家伙走得太近。他一家都是灾星,”有村民警告阿横和屈小鱼。
阿横和屈小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他们没想到铁穹一家在村民心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
这时,铁穹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的家人和我是不祥之兆。但我父母反对供奉邪神,反对将童男童女献给邪神,他们因此遭到了巫师的打压和诅咒,最后离奇身死。我的姐姐也因得了怪病,至今昏迷不醒。但这一切,都是巫师的陷害,我们从未冒犯过神明。”
“胡说!你这是在污蔑巫师大人!”一个村民突然喊道。
铁穹冷冷地看着他:“我有证据。巫师为了掩盖真相,对我父母下了诅咒,又让我姐姐得了怪病。你们真的愿意相信一个用黑暗手段操纵村子的人吗?”
铁穹站在村民的包围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面对村民的指责和威胁,他并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为自己和家人辩解。
“你们错了,”铁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的父母并不是因为冒犯了神明而遭遇不幸。相反,他们是在反对村中供奉邪神的罪恶行为时,遭到了村中巫师的打压和诅咒。”
“胡说八道!”年轻村民挥动着猎叉,“你凭什么这么说?巫师大人是为了村子的好!”
“我有证据。”铁穹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巫师供奉邪神,是他要让村里的人们献出童男童女,修炼妖法。那些童男童女的尸骨就埋在后山。”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怀疑巫师的动机,而其他人则仍然坚持相信巫师。
“就算如此,你姐姐的病又怎么解释?”有人问道。
铁穹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他缓缓地说:“我姐姐的病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但绝不是神明的惩罚。我相信,这是巫师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对我姐姐施加了某种诅咒。”
村民们的神态各异,有的露出同情,有的则是冷漠。
“你姐姐的病,是因为你们一家亵渎神明,这才招致大灾。”就在这时,来了一个道童,这个道童年纪不大,却是一脸色凶横,“若非我师念你们姐弟年少无知,不惜折损寿元,在神明面前力保,则你们姐弟亦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铁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道童竟然会公然诬蔑他们一家:“你胡说!我们一家一直虔诚侍奉神明,从未有过不敬之心。”
道童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既然你如此坚信,那为何不敢让你姐姐接受神明的检验?只要把你姐姐带上祭坛,投入清明湖,一切自有结果。若是真如你所说,她没有沾染邪念,神明自会还她清白。”
村民们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在这个迷信的山村,神明的权威无人能够挑战。
道童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村民心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澜。他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一个个变得激动不已。
“原来是这样,铁穹一家竟敢亵渎神明!”
“难怪他姐姐会得那样的病,原来是神明的惩罚!”
“应该把他们一家都交给神明发落!”
村民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铁穹感到一阵无力,他的心在颤抖,但他仍然站得笔直,试图为自己和家人辩解。
铁穹大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把戏,那祭坛之下,是那妖道养着的一头凶兽,而那清明湖中,是你养着的一条妖鱼,不管是谁,只要进去了,就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