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不死心,又在太医院转了一圈,之后,她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问身后跟着的太医:“今日当值的太医,是否都来齐了?”
这太医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今日似乎少了一位刘太医。”
贤贵妃顿时来了精神:“哪个刘太医?”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这位刘太医是因为治疗鼠疫有功才进宫做太医的。不过此人一向是个滑头,平日里最爱躲懒,多余的事儿是一件都不愿意干。平日里晚上当值,也是能躲就躲,若是实在躲不了,他也多半是找个地方睡大觉。”
“是刘有德吧?”贤贵妃问道。
“是他,贵妃娘娘也知道他?”
贤贵妃眸色一冷,岂止是知道啊?
刘有德是因为治疗鼠疫进宫的,这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此,最初刘有德进宫的时候,她还想找个由头弄死他。
奈何刘有德当时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她一时迟疑没能下手。
时长日久,竟是忘了这个人。
不过,该死的人,是早晚都要死的。
今日,便是刘有德的死期。
于是,贤贵妃命人彻查刘有德的下落。
没过多久,就在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刘有德。
被叫醒的时候,刘有德还是一脸懵:“我、我这是起猛了吗?怎么还见到了贵妃娘娘?”
“来人,让他清醒清醒!”
立刻有人走上前去,左右开弓,甩了刘有德两个耳光。
刘有德顿时就清醒了,他哧溜一下从床上滑到底上,流畅地跪下行礼:“卑职刘有德,见过贵妃娘娘。愿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貌美如花,青春永驻,大人有大量,原谅卑职偷懒之过。”
贤贵妃冷笑一声:“刘有德,本宫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宫只问你,崔姝言在哪里?”
刘有德的表情有些疑惑:“贵妃娘娘,都这个时候了,谢王妃自然是在谢王府啊。”
“刘有德,你这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好,那本宫就让你吃些苦头,且看你受不受得住。”
说完,贤贵妃朝着身后一招手,就有两个人手持棒子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照着刘有德就是两棒子。
刘有德痛得吱哇乱叫,连声叫着:“贵妃娘娘饶命啊!”
“你若是跟本宫说实话,本宫自然会饶你一命。可你若是这般冥顽不灵,本宫就帮不了你了。本宫再问你一遍,今日你有没有见过崔姝言?”
“见过!见过的!”说着,刘有德已经疼得大汗淋漓。
“真是贱骨头!非要疼在身上才肯说!本宫问你,你什么时候见的崔姝言?”
“一个时辰之前。”
“在哪里?”
“就在太医院,她乔装成宫女过来的。”
“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刘有德疼得龇牙咧嘴:“就问我要了几样药材,之后就走了。”
“之后她去哪里了?”
刘有德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贵妃娘娘,我若是说出来了,能给我记一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