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家大业大,出不起这个丑。
到时候他只要拿着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来做文章,何愁廖家不乖乖听他的话?
这样一来,他能获得的,会更多。
如此想着,谢绍航愈发得意。
他径直去小厨房取了碗,去大缸里舀了水。
他不放心,还亲口尝了尝。
确认这水和正常的水没有什么两样之后,他才端着这水,到了正屋里。
此时,廖彤霞已经抱着孩子等在那里。
这时候,廖彤霞像是不死心似的,再次问道:“夫君,孩子还这么小,你当真忍心取他的血吗?”
“他若是懂事,也该知道这件事是必须要做的。”谢绍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之色。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一个路人,要取这么小的孩子的血,也会于心不忍。
但谢绍航,却完全没这种感觉。
瞥见旁边的针线筐里有一把剪子,他立刻拿过来,朝着廖彤霞打了一个手势:“把孩子抱过来!”
看着那锋利的剪刀,廖彤霞瞬间就冷了脸:“谢绍航,你有病吧?他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要用剪刀割他的手?”
“就一下而已,他受得住。再说了小孩子忘性大,大不了哭一会儿,也就忘了疼。”
“混账东西,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能忘了这疼?”
谢绍航彻底不耐烦了:“廖彤霞,你遮遮掩掩的,不就是不想让我和孩子滴血认亲吗?承认吧,你就是在心虚!”
“你这话倒是奇怪了,自始至终我只和你圆房过,我心虚什么?”
“那就用滴血来证明吧!”
说完,他率先用剪刀割伤了自己的手,鲜血流出,滴了一滴落在水碗里。
紧接着,廖彤霞皱着眉,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针,抖着手在孩子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瞬间,襁褓里的孩子哇哇大哭,紧接着,一滴血珠从他的指尖滑落。
顷刻间,谢绍航死死地盯着碗里的两滴血。
只见随着水的晃动,那两滴血也在水里来回地晃悠,可这两滴血像是陌生人一般,谁也不搭理谁,并不往一起凑,离得也越来越远。
见状,谢绍航有些得意。
原本他还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但是现在,这个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
廖家,耍不出什么花招儿来!
他质问廖彤霞:“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廖彤霞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水碗:“谢绍航,你要不要再看一眼?”
听完,谢绍航心里十分不屑。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再怎么看,这两滴血也不可能相融。
然而,当他低头看过去,瞬间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