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的瞬间,崔姝言的头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不止有画面,还有声音。
这个时候,崔姝言发现,如果自己吻得热烈,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就会越来越快。
反之,如果她的速度放慢,画面闪过的速度也会随之放慢。
发现这个规律之后,崔姝言吻得愈发用力。
终于,各种各样的画面飞速闪过,直到,崔姝言听到了关于荒州的字眼。
崔姝言瞬间放慢速度。
头脑中的画面也慢了下来。
画面似乎是在一个什么衙门,有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在向坐在轮椅上的谢行渊禀报着什么。
正是在他的禀报中,崔姝言听到了关于荒州的字眼。
原来,他就是那个最终将荒州治理好的男子。
崔姝言将速度再次放慢,仔细聆听着。
终于把男子说的治理方法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方法耗时很久,并非一夕之功。
为了抵抗荒州当地的刁民,此人去荒州任职的时候,身边就带了高手。
保住自身的性命之后,他开始分析荒州出刁民的原因。
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荒州田地荒芜,百姓们找不到谋生的手段,故而逞强斗狠,行事狠厉。
久而久之,民风愈发彪悍。
越来越多的人不想着如何谋生,只想着巧取豪夺。
而此人上任之后,立刻在荒州各地走访,终于发现荒州成片成片的密林之中,生长着一种极为罕见的草药。
通过售卖这种草药,荒州的百姓有了丰厚的收入。
单单是提高收入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教化民众。
于是,此人又开始开办学堂,让适龄的孩子去读书。
同时做出规定,若孩子的父母有逞强斗狠的行为,则无法入学。
对此,此人找出专人负责此事,没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会影响子女,再加上已经不需要用逞强斗狠才获取钱财,所以,荒州当地的民风也变得越来越好,逞凶斗狠的现象也越来越少。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好的。
因此,此人最终把荒州治理得初见成效,足足花费了两年之久。
可崔尚晋去荒州,才几个月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别人两年才能做到的事情,想必崔尚晋采取了一些急功近利的法子。
这也符合他的性子。
他太急着看到成绩了。
因为只有看到成绩,他才能接着往上爬。
只要谢行渊派去荒州调查的人回来,想必就能找到破绽。
找出破绽之后,就会减弱陛下对于崔尚晋之死的愤怒。
之后的事情,就会好办一些。
想到这些,崔姝言离开谢行渊的唇,问道:“派去荒州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崔姝言急于得到谢行渊的答案,故而看着他,眼神热切。
却发现谢行渊正盯着她瞧,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疑惑。
崔姝言不解:“怎么了?你快说啊!”
谢行渊定了定神:“荒州路途遥远,最快也要五天。”
一听这个,崔姝言就觉得不妥。
五天,太久了。
久到足以出现任何变数。
不行,她得想些别的法子。
这一刻,看着崔姝言凝神细思的样子,谢行渊却罕见地红了脸。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有血。
嘴唇破了。
刚好崔姝言要跟谢行渊说话,看到他这个动作,心里关切,脱口而出:“嘴唇怎么破了?”
话音落下,崔姝言蓦然间想到了什么。
脸也跟着红了。
刚才只顾着寻找荒州治理的真相,一个劲儿地亲谢行渊,力气也是毫无章法。
没想到,竟然把谢行渊的嘴唇给咬破了。
嘴唇破了还就罢了,关键是还把谢行渊弄得脸红了,这可真是……
崔姝言无奈扶额,但,刚才的事情,她还是得做出解释。
“刚、刚才,我着急……”后面的话,崔姝言有点编不出来。
毕竟,人若是着急了,有哭的,有急得跺脚的,还有六神无主的。
可,也没见过谁着急了拉着自己的夫君哐哐一顿乱亲的啊。
崔姝言正语无伦次的时候,谢行渊已经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无须解释。我这就让人飞鸽传书,让去荒州的人加快速度,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好。”崔姝言心头大松。
这点小小的尴尬解除之后,崔姝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得去崔家一趟。”
谢行渊立刻就明白了崔姝言的意图,应道:“我陪你一起。”
崔家那边,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无妨,你回府中坐镇。”
这会儿,谢行渊需要及时把握从各方传回来的消息。
比如,哥哥这件事,有没有贤贵妃等人插手。
再比如,杀死崔尚晋的人,到底是谁,有没有目击者。
这些都需要一一查探。
谢行渊想了想:“也好,让石榴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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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行渊向来行事稳妥,暗地里少不得让几个暗卫跟着,随行保护。
这一点,崔姝言心里也清楚。
二人在洛宅门口分别,一个回王府,一个去崔府。
去崔府的路上,崔姝言问石榴:“最近崔府这边,有什么动静?”
“自从崔大夫人砍了谢大夫人一只耳朵,被谢家的人送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她那两个幼女已经下葬,听说最近崔明珠有些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崔大夫人一直在府里陪着她,谁都不见。就连崔尚晋前几天回府,她都没见他。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
听完,崔姝言心里有了主意。
这一面,是必须要见的。
希望能从崔大夫人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此时已经是深夜。
但崔府却是灯火通明。
就算是崔尚晋再不济,他也是崔府的当家人,他死了,对于崔府众人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即便是到了这会儿,来往崔府的人也不在少数。
崔姝言到了门口,尚未说明来意,门房的人就已经瞧见了她,神色惊惧:“大、大小姐?”
旁边的那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斥道:“没眼力见儿的混账东西!什么大小姐!这是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