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天道庇护他，是想让他成为见证者吧。
楚天赐找了个理由搪塞自己，继续观察着。
直到棋局杀至中盘，他的双眼感觉到了刺痛。
哪怕有着双重保护，那些衍生而出的道子，依旧不是他能去盯着看的了。
这些应该是更高深的道。
他叹了口气，深知福缘不够，便收回了目光。
强行窥探倒是也能做到，只是后续可能会变成瞎子。
万一万法之主觉得瞎子不配成为容器，恼羞成怒下，将他抹杀，那他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或者天道觉得他太碍眼。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博弈，谁若是不小心输了一子，他极有可能就是对方留下的发泄对象，哪怕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对弈的双方。
棋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对于他来说真是莫大的煎熬。
楚天赐索性盘膝打坐，修炼起来。
他发觉在修炼的时候，窍穴吸收的并非是单纯的灵气，而是夹杂着道的余波。
寻常情况下，他是扛不住余波冲击的，奈何天道与万法之主在他身上留下了防护手段，让他生生抗住了这波。
一回生，二回熟，渐渐熟悉之后，楚天赐开始主动吸纳更多带着道的余波的灵气。
渐渐忘乎所以，忘了身处的环境。
他只能感觉到，平日里需要水磨工夫才能填满点亮的窍穴，在道的余波的加持下，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完成。
他愈发加快了速度，担心上方的棋局结束太早，无法继续修炼下去，同时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偏偏仰头看了不知道多久的棋局。
愣是没有出现半点感悟。
于他而言，没有踏入道境的门槛，他不可能明悟这些。
还不如修行来的实在，真是白白浪费了点亮诸多星辰的时间。
“这般修行下去，也许今日我就能开辟领域，接触到明道的门槛。”楚天赐按耐下激动的心情，继续沉浸在修行中。
不知过去多久，他体内的星辰点亮数已经超过了三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楚天赐正准备一鼓作气，争取让星辰数过半的时候，那些灵气中蕴含的道没了。
他睁开眼，看到天穹之上的棋盘已经消散，两双眸子又再次恢复了对峙的状态。
这么快就结束了，能不能再来一盘。
楚天赐心中渴望着，希望天道与万法之主能够重开一盘。
“今日准备不足，来日定然将你斩于马下。”万法之主放出狠话。
看样子，它下棋输了。
楚天赐心神微凛，乖巧的站好，生怕万法之主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他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住万法之主的威势。
“败者无需多言。”天道冷哼，紫金色的雷电于天穹之上浮现，倾泻在万法之主的五彩眸子上。
将之砸的支离破碎，气息近乎湮灭。
与此同时，楚天赐感觉身上出现了轻微的破碎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碎开了。
不等他去检查自身情况，那双眸子落在他身上。
“今日之事，不可传诵出去。”天道投来了注视。
楚天赐僵硬且乖巧的点头，不敢有半点怠慢。
那可是天道，要是违逆了对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可以离开了。”天道收回了目光，紧接着消散。
不等楚天赐开口，那股庇护的力量转而化为了传送手段，将他带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