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较为年轻的女声突兀出现，云层停止了挤压，渐渐散去。
楚天赐重新恢复了视线。
他看到女童边上多了一人。
方青青？
看着与现实别无二致的模样，他脑海里充满了疑惑。
再看那白衣仙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他浮在半空，却没有引来任何一道目光的注视。
女童与少女对视着。
他仿若一位看客，见证着这一幕。
“为什么要阻止我？”女童质问道。
“他于我有恩，你不能动。”少女言语坚定。
她记得我？
作为看客的楚天赐微微愣住，在精神世界，主体应该是不记得外面的事情的，不然的话，也不用他冒险潜入进来，想方设法的把人唤醒了。
这与他先前的了解似乎有些矛盾。
还有就是，为什么精神世界会出现两个方青青？
精神分裂吗？
不得不说，方青青表现得真好，这一路走来，他愣是没有看出半点端倪，还差点被女童坑死。
纵然如此，楚天赐也没有半句怨言。
如果不是方青青及时出现，制止了女童的行为，他这一丝神念可能就荡然无存了。
疑惑失败的本体，可能会分出更多神念。
没有相关记忆，也许会重复这个过程，始终被女童坑骗，误以为她就是真正的方青青。
准确点说，女童只是方青青的一部分。
“杀了他，城里的人都会回来，包括每天笑嘻嘻，塞给我们肉包的周大叔，以及待我们如同一家人的叔叔婶婶，还有更多对我们好的人。”女童憧憬着美好生活。
“再美好也终究是假象，之前的我做错了，不应该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这样的话，你也许就不会出现。”少女与现实中的方青青还是存在差别的。
至少现实中的她，可不会说这么多话。
要不是队伍中有方不同这个乐子人存在，他可能都要无聊死。
楚天赐心生感慨，同时继续听着这番对话。
他貌似不用担心方青青如何醒来了，对方好像没有忘记外界发生的事，只是暂时没有醒来的想法。
“你现在有很多朋友吗？”女童沉默半晌，平静的询问。
“他们待我极好，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他们的朋友。”少女回答。
女童身形渐渐化成萤火虫般的光点，笑着看向少女。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漫天萤火，萦绕在废墟之上。
如此美景，永生难忘。
“师兄，谢谢你。”少女抬头看向凌空的伟岸身影，转身拉开一扇虚无光门，走了出去。
楚天赐还未回过神来，就遭到了精神世界的驱逐。
等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
下意识的冲着对方鼻子，狠狠来了一拳。
“楚师弟，你下手真狠。”方不同揉着红鼻子，仍旧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痛感。
同时又有些庆幸，若是楚师弟动用了灵力，可能他的脑袋也要被打爆了。
楚天赐讪讪笑着，“方师兄，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轨。”
谁能想到方不同会闲的没事凑那么近。
要不是感知到领域依旧在，刚才那拳就不是简单的教训了。
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解释过后，他看向边上的方青青，发现少女未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