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墨宠溺的一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再看身边的情况,十分混乱。
被戾气影响心智的阿依金族,鬼哭狼嚎、寻死觅活,好在还有意志坚定的族人,将他们拉进祠堂中,希望他们祖先能净化他们体内的戾气。
而单子墨不敢说,他们的祖先都成为了滋养他武力成长的肥料了!
众人一起挤进祠堂,在供桌前跪着五花大绑的阿卓那,阿兰茹手持一把权杖立在牌位旁,脸色十分难看。
“说吧,”阿兰茹坚定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用手中的权杖指着地上的阿卓那,“将所有的事,从实招来!”
阿卓那往地上啐了一口血,不屑的眼神微微上扬,“你想让我从哪儿开始说起?”嘴角那抹轻蔑的笑容,引起众人的反感,“是从你阿爹跪在地上求我饶他一命开始说起?”
此话一出,阿兰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脑袋中一阵空白,双腿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好在身旁的阿筝扶着了她。
“不如,从你和右相相勾结说起!”单子墨靠在祠堂的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嚣张的阿卓那。
阿卓那跪在地上,扭过头来,奸诈地笑着,“我们阿依金族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我是外人吗?”单子墨摊开手,展示自己一身的伤痕,“我是受害者!我是原告!我自然有权知道事情的经过!”
“不仅是我,还有很多族人,早就受够了阿将离的懦弱!以及数百年来的忍气吞声!”阿卓那直了直腰板,“而我,是能够改变阿依金族历史的人!我,不仅掌握着巨阵的心诀,而且,我也发现了引渡石上的秘密!”
说到激动之处,阿卓那挣扎着站起身来,转过身对着其他族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族人,“只要你们顺从于我,我承诺,为你们引渡一身武力,从此不再受人欺辱!”癫狂的神情从他睁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来。
阿卓那的追随者们,已经被阿兰茹的人控制起来,听完阿卓那激情澎湃的演讲,并没有一个族人站出来,要顺从于他!
“好啊!”阿卓那犀利而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们的家人活该被屠!这是天要亡我阿依金族!”
单子墨冷哼一声,“别什么都扯上天,是人祸就是人祸,天给你背了多少锅!如果你不说,不如让本少主替你说几句,你听听是不是这么回事?”
“单少主知道实情?”阿兰茹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猜测加推断!”单子墨走到阿卓那身旁,“你,用阿将离族长和一千五百族人的命,换来了你大祭司独当一面的格局。”
“血口喷人!”阿卓那一听,异常激动,双目赤红,“都是你的胡言乱语!”
单子墨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别激动啊,此事还要从灵玉镇说起!镖师屠了你们一半的族人,就算右相权势滔天,这一千五百人的性命也足够要了他的脑袋,他能为了一块石头搭上自己的仕途和性命吗?”
“所以,是阿卓那借右相之名,为自己做事?”阿一密摸着下巴问道。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我可以确定,那被屠杀的半数族人都是阿将离族长的拥护者,”单子墨指着阿卓那,“也是你的绊脚石!”
“可是真元引渡石确实被右相的镖师带走了!”阿筝补充道。
“这应该就是他和右相之间的交易,而阿将离族长反对后,被他杀害!”单子墨从容不迫地说着,“至于引渡石被秘境坊劫走,实属出乎你的预料!”
“对!”阿卓那低着头,露出诡异的笑,“大好的时机啊,石头和你都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