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雪霁殿上,单天翔震怒,“才出去数月,不是杀了太守,就是屠了守城校尉,还挑起了与云音剑派的争端,他这一路可是没闲着啊!”他的脸已被气的铁青。
“杀包太守,屠海澜城校尉,这些都是事出有因,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堂主单天骜替单子墨说话,“至于与云音剑派的争端,到底是谁挑起来的,还真不好说!”说完,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茶。
“二哥说的是!”三堂主单天骁附和道,“根据一路探子的战报,让子墨下山是对的,不说他的武力进步神速,就是这威望也是与日俱增,大哥不必担忧明年子墨完不成与瑾瑜公主的婚约了!”
“你们就惯着他吧,如今悬赏令都贴遍武国,老夫看他这次是插翅难飞!”单天翔手中紧紧捏着一张画着单子墨肖像的悬赏令,那画像与真人相比,简直一模一样!
“武帝已闭关数月,这全武国范围的悬赏令,自然不是武帝发布,”二堂主分析道,“更何况,对于自己未来的姑爷,杀的又是该死之人,武帝断不可能在闭关时下悬赏令。”
“二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三堂主摸着下巴思考,“这悬赏令出的奇怪,那云澜城的太守早已死了多日,也不见下一纸半字,可偏偏在子墨要经过赏金客最密集的地方,这悬赏令凭空出现,不得不让人怀疑!”
单天翔皱着眉头,反复端详着手中的悬赏令,“只怕是那个人要出手了!”
“还有一奇怪之事,”三堂主继续说道,“自打子墨逃离海澜城,这已两日了,竟没有半点儿消息!”
“正是!”二堂主点点头,“不仅咱们的探子没有音讯,就连其他势力的探子均无消息传来。”
“哼!”单天翔冷哼一声,“不长进的东西,还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
“阿嚏!”单子墨在鸡毛板子下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想翻个身,可被两块板子夹住,实在动弹不得!
“哎,”单子墨转过头来,轻轻地对着单柏聿的耳朵吹气,“睡着没有?”
“别吹了,”单柏聿因为无法抽出手来挠痒,左右摆头止痒,“少爷不睡觉,您要干嘛?”
“咱们明天继续往南走,万一他们车马跑的快,再经过了此地,”单子墨盘算着,“咱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这一日,竟没有一个势力出现,这云芳姑娘是卸磨杀驴吗?”
“少爷,”单柏聿嗔怪道,“我不允许你那么说自己!”
“我……”单子墨一时无语,“云芳姑娘这是得知了云飞已死,不再用我们了呗!”
“少爷,睡会儿吧,”单柏聿打了个哈气,“再过一个时辰,那扒皮的掌柜的又要来赶人了!”话音刚落,轻鼾响起,睡了过去。
“不行,就现在我身上这俩钢镚,还没遇到莯小姐他们,我先饿死了,”单子墨心中算计着,“明儿再搞两单悬赏令,攒些银子再走吧……”困意来袭,单子墨睡了过去。
似乎刚睡着,身上的鸡毛板子离开了,单子墨觉得身上一阵轻快,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